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渾身麻木,心如死灰,也不做任何掙扎。
一名官差拎著鎖鐐,就要往中年夫人身上套去。
蕭金衍看不下去,喝道,“慢著!閣下指鹿為馬,栽贓陷害的本事,未免也太下作了吧。”
劉衙司望著蕭金衍,冷然道,“你何人?”
“在下蕭金衍。”
“蕭金衍?哼,我橫看豎看,你都像是西楚潛伏到我大明的諜子,來人,將他一并鎖了!”
蕭金衍長笑一聲,上前就是一拳,將劉三爺打倒,一腳將他踩在地上,“剛才你豎著看了,現在我讓你橫著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西楚的諜子?”
劉三爺臉貼在地上,地上都是曬著的發霉的酒糟,差點沒吐出來,他好歹也是聞境高手,竟對這小子的一拳毫無防備。不過他平日里在城中橫慣了,除了城主府、知府衙門還有幾大幫派,也未曾將這年輕人放在眼中。
其他幾個差人見首領被制,也都不敢輕舉妄動。
劉三爺兀自嘴硬,道:“小子,你可知你腳下踩地是誰?”
蕭金衍笑道,“劉三爺是吧,久仰久仰。今日一見,果然是器宇軒昂,英俊不凡!”
劉三爺道,“老子是神龍幫座下二香主,若是識相的,趕緊把老子放了,老子給你留條全尸。”
蕭金衍腳下微微用力,劉三爺撕心裂肺的哀嚎。
“老子還是知府衙門的衙司,代表著官府的權威,你踩著我的腦袋,就是在踐踏大明的律法!嗷……”
蕭金衍聽不得他啰嗦,又加重了幾分力氣。
“剛才你若一聲不吭,我蕭某人還敬你是條漢子,可你像一條狗一樣亂喊亂叫,我這人最怕鬧騰,這就讓人有些不喜了。”
劉三爺聞言,雙目露出兇狠之意,咬緊牙關,任憑蕭金衍怎么折磨他,他都一聲不吭,蕭金衍又踩了幾腳。
劉三爺痛得撕心裂肺,“我不吭聲了,你怎得還使勁?”
蕭金衍呵呵一笑,“我聽說不會叫的狗最會咬人,我看你目露兇光,顯然是心中忌恨,若我放了你,你肯定心有不甘,來找我報仇。”
劉三爺吃痛,咧著嘴,擠出一絲笑意,“蕭大俠,我這人最不記仇了。仇恨讓人蒙蔽了雙眼,讓人失去了良知。唯有愛,讓世間更美好,讓人凈化心靈,拋去一切雜念。神愛世人,我是神的忠實仆人,我又怎么會尋你報仇呢?”
蕭金衍搖搖頭,“不走心,太假!”
劉三爺又道,“暴力不是消除仇恨的最好辦法,同樣,報復也絕對醫治不了傷害。咱們之間并無深仇大恨,兄弟,不如這樣,你放我一馬,我請你喝酒,怎樣?”
蕭金衍一腳將劉三爺踢出兩丈多遠,痛得他大呼小叫。
“我今天最恨的就是,別人在我面前提喝酒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