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長街之上依舊不少為生計奔波的百姓或挑貨郎,商鋪的伙計也站在門口招徠顧客。大戰也好,和平也罷,無論如何,生活總要繼續,人也得吃飯不是?
蕭金衍走到白虎坊赤水河上的洗刀橋上。
橋頭立一塊石碑,上書“金刀王洗刀石”。
蕭金衍湊上前,細看碑文,才知道這座橋的由來。
金刀王年輕時,曾住在白虎坊,每日在赤水河中練刀,一練便是十年,李秋衣每日練完之后,都會在這座橋下的一塊石頭上洗刀。如今這塊石頭四周建了柵欄,立下石碑,后面刻著密密麻麻的人名,有數千之多。
打聽之下,蕭金衍才知道,隱陽城內有一個習俗,城內練刀的男兒,滿十年出師之后,都會來此處洗刀,并將名字刻在石碑之上,久而久之,這座橋也便改名為洗刀橋。
“蕭金衍!”
身后傳來一熟悉女子聲。
正是東方暖暖。
蕭金衍頭也不回,冷冷道,“今日,不知東方姑娘又想怎樣害我?”
蕭金衍本是豁達之人,自揚州相識以來,他三番兩次被東方暖暖或利用、或欺騙,甚至差點丟了性命,他不喜歡這種感覺,甚至有些厭惡。
東方暖暖聞言一愣,來到蕭金衍身前,嘆了口氣,道:“蕭大哥,在你心中,暖暖就是那么的不堪嘛?”
“東方姑娘是神教圣女,自然是受萬人敬仰,不知今日找蕭某,有何貴干?”
東方暖暖柔聲道,“沒料到你會來隱陽,今日在城主府門口見到你,所以跟上來打個招呼。”她看到蕭金衍四處觀望,道,“你放心,我讓城主府的兵馬撤了。”
“沒想到,隱陽城主竟也聽圣女的。”
東方暖暖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絲笑意,“他們有求于我們神教,這點面子,想必是要給的。”她站在蕭金衍身旁,望著赤水河,道,“你的兄弟李傾城和趙攔江呢?”
“他們……”
蕭金衍忽然住口。
東方暖暖心機深沉,說話做事向來謀而后動,一不小心就會被她利用,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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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長江一見,蕭金衍覺得她似乎換了個人一般,蕭金衍打起精神,將話題轉移,“你的寒毒如何了?”
東方暖暖伸手攏了下額間碎發,嬌笑道:“你還是關心人家哩。”
這樣一個女子,雖然知她有心機,愛算計,但跟她相處時,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舉手投足之間,總有萬種風情,就算心有不滿,也很難令人生出惡感。
蕭金衍沒有說話。
東方暖暖又道,“我爹爹找到一種古術,將體內寒毒控制住,暖暖暫時性命無礙。”她似乎不愿提及此事,又問,“蕭大哥,你不是與宇文天祿住在一起?”
“是又如何?”
東方暖暖道,“我奉勸你,與他保持距離。”
“蕭某人做事交友,有自己的原則,東方姑娘不必費心。”
東方暖暖長嘆一聲,“原來你還是記恨于我。”
蕭金衍道,“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