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洗刀橋上。
東方暖暖有絕世之姿,不知為何,路上行人望她一眼,便遠遠躲了過去,貼著橋的另一側,加快步伐過去。
東方暖暖望著蕭金衍,心中思緒萬千,過了良久,才道,“這次宇文天祿西行,我們就沒打算讓他活著回去,當年他背叛我爹,篡奪教主之位,戕害教內弟兄,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如今隱陽城暗流涌動,幾大勢力紛紛出動,你們登聞院不是與宇文天祿有恩怨嘛,為何你還與他糾纏在一起?難道是為了那個宇文霜?”
蕭金衍望著她,反問,“你不怕我將此事告訴宇文天祿?”
東方暖暖道,“你會壞了李院長的計劃的。”
“不勞姑娘費心!”
東方暖暖眼神一冷,蕭金衍打了個冷戰,再看東方暖暖,卻見她笑靨如花,道,“妹子念在往日救命之恩,特意前來將這個消息相贈,若蕭大哥不肯聽,就當我沒說過。”
蕭金衍拱了拱手,離開金水橋。
酒狂任鵬舉、護法段玉成來到東方暖暖身后。
東方暖暖道,“沒有打探到李傾城、趙攔江消息,按城主府的消息,應該這幾日抵達隱陽,你們二人帶上教內弟兄,去城外截殺二人,就當是給李仙成一個見面禮。”
兩人領命。
段玉成道,“圣女,他是登聞院李純鐵的師弟,方才為何不擊殺他?”
東方暖暖臉色陰沉,“本座行事,輪到你來過問?”
段玉成連連告罪。
“段護法,你加入我們神教也半年多了,但我們神教的規矩,你到底幾時才能學會?這一點,任堂主就比你強好幾倍,他就算有什么不滿,都會藏在心中。”
酒狂任鵬舉聞言大驚,連躬身告罪,“屬下不敢。”
東方暖暖背對二人,道,“段玉成,鬼王宗的事,我不管你,你加入圣教有何目的,我也不管你,但你加入了圣教,在光明神面前起過誓言,若有違背教規,別怪我手下無情。”
段玉成心中發冷。
東方暖暖看似弱柳扶風,實則心狠手辣,而且她心思縝密,有能一眼洞穿別人心思的能力,仿佛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整個江湖之上,知道他身份的決不超過三個人,東方暖暖卻一言揭穿了,這又如何不讓他心驚?
更讓他不解的是,她明明看上去病怏怏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到,然而上個月在青龍觀,一劍將那已是半步通象境的觀主刺了個對穿,對方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
半年來,他越發看不懂東方暖暖了。
“任鵬舉!”
“屬下在!”
東方暖暖上下打量著他,“加入圣教以來,你為圣教盡心辦事,本座看在眼中,很是欣慰,當年答應你之事,自然也會做到。不過……”
任鵬舉將身子躬得更低了。
“我看你依然念及舊情,那就給你一個機會。”她緩緩道,“當年你是一笑堂的白銀令主,跟宇文霜也算是舊識,她如今就在橫斷山之中,這個任務非你莫屬。”
“請圣女明示。”
“我要你提宇文霜人頭來見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