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天祿楞道,“這一撥馬屁,讓老夫有些猝不及防啊。”
他笑了笑,“若是尋常,你性格穩重,行為做事頗講禮節,以李純鐵性格,斷然不會教出你這樣的師弟,以霜兒的性格,斷然不會喜歡你這種呆頭鵝,我還納悶,難道最近她轉了性子?蕭金衍,這幾日,為討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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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得很辛苦吧?”
蕭金衍嘿嘿一笑,擺了擺手,“為岳父大人服務。”
宇文天祿揚手欲給他一拳,想起自己無法使用內力,只得作罷,“若是二十年前,你這種油腔滑調之人,想要娶我女兒,門沒都沒有。”
蕭金衍一臉期冀,做出洗耳恭聽模樣,“現在呢?”
“窗戶也沒有!”
蕭金衍有些不滿,“前輩,我從山下把你背上來,累得氣喘吁吁,結果上來你就跟我說這種話?”
宇文天祿道,“背我一路,就想娶老夫的女兒,你小子未免想太多了。”
“信不信我把你扔在這里一走了之?”
“不信。”
“為何?”
“因為我是宇文霜的爹。”
蕭金衍被他拿捏地死死的,竟一點脾氣也沒有,“你把我弄到這里,不會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不咸不淡的話吧?”
“當然不!”宇文天祿站起身,望了一眼天色,自言自語道,“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
話剛出口,蕭金衍便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陣轟隆聲,順聲看去,聲音來自一線天關塞處,卻也沒有發現異常。
宇文天祿淡淡道,“八個月前,有幾名胡商運了一大批鐵器從葫蘆口報關進入西楚,雖只是鐵鍬、?頭、鐵鏟等尋常農具,但數量之多遠超過了朝廷規定數量。而且,西楚以游牧為主,根本用不到這些農具,這些農具被當值軍長扣下,那幾名胡商竟以超過鐵器價格的銀兩賄賂軍長。這名軍長覺得有疑,收下賄賂后放行,決定派一人進入西楚跟蹤鐵器去處,結果一去便沒有回來。”
蕭金衍驚愕道,“西十一衛軍屯長賴日丹?”
宇文天祿訝然道,“你竟知道他?”
蕭金衍點點頭,“是風字營的老人。”
在雷家莊,蕭金衍聽雷振宇提到過他,此人本是風字營斥候,是趙攔江當年的同袍,因不被上司見喜,被貶到了西十一衛當了一名軍屯長,后來在西十一衛失蹤。之前,在蜀中時,宇文霜也提到過,這次去西十一衛是調查一名軍團長失蹤之事。
宇文天祿道,“不錯,此人是征西軍一等一的斥候,他潛入西楚執行此次任務最為合適不過,不過進去之后,卻再也沒有消息傳出來。直到四個月前,與賴日丹接洽的一人,帶來了賴日丹的親筆書信,上面寫了兩個字:水起。”
“當天夜間,西楚的影子便偷襲西十一衛,將十一衛的所有屯兵擊殺,所幸那兩個字,卻傳到了京城。”
蕭金衍知道此事,西十一衛所處本就有爭議,西楚占領西十一衛之時,朝廷雖然極盡譴責,卻沒有任何軍事動作,這件事曾在坊間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宇文天祿繼續道:“后來,西楚負責觀察風輿的人回報,西楚朝廷竟破天荒的在國內征徭役。”
蕭金衍道,“西楚游牧為主,又不農耕,出徭役作甚?”
“對外聲稱是治理赤水河,朝廷又派出多方斥候進入西楚,然而對方防范甚嚴,要么有去無回,要么沒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情報,后來宇文圭派了兩名高手潛入,幾番周折之下,才發現了這些鐵器還有徭役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