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是何人?”
“將死之人!”
李彪駭然道,“你可知道,這城頭有百人守衛,你若敢動我一根寒毛,保證你無法活著離開。”
那人笑道,“轉過身來。”
李彪轉過身,剎那間,臉色變得灰白。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具尸體,都是一刀斃命,甚至臨死之前,連示警的機會都沒有。
那人道,“我問,你答。”
李彪這才看到對方這張臉,他自詡記憶力過人,從未見過如此平淡無奇的臉,唯獨臉上一道疤痕,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你能留我一命?”
那人搖搖頭,“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李彪選擇沉默。
那人伸手點了他穴道,用刀挑開胸口衣服,不知從哪里抓來一只老鼠,用一只鐵桶扣在他的胸口。
他手持火把,一邊加熱,一邊對李彪道,“老鼠有一對嚙齒,就連最堅硬的楠木都可以啃碎,若你不回答,那就只能祈禱,你的胸口比這鐵桶堅硬了。“
火把燃燒,李彪感覺到了鐵桶上的熱度,也感覺到了那只老鼠躁動的在他胸口上下亂跳,一陣劇痛傳來,老鼠開始噬咬。
他忍不住要出聲,那人伸手點了他啞穴。
那人問道,“李仙成在隱陽城還有多少兵馬?安置在何處?李先忠還有四位統領,關押在哪里?”
李彪四肢亂動,依舊一言不發。
那人道,“就連西楚受過訓練的諜子,都受不住這一套,你有種!”
這時候,聽得另一人道,“趙攔江,你點了他啞穴,就算他說,也得能開口啊?”說話間,一名身穿布衣的男子躍上城頭,將手中包袱往地上一扔,掉落出一顆人頭。
李彪聽到“趙攔江”三個字,竟然暈厥過去。
趙攔江尷尬一笑,“多年不用,手法有些生疏了。”他看了眼地上人頭,竟然是華山派傅清泉,訝然道,“沒想到,內奸竟然是他。”
李傾城道,“我也沒想到。”
不遠處,傳來叮當一聲,兩人往城下望去,卻是一名打更的更夫,見到了地上的尸體,嚇得向遠處跑去。
“逆賊不久便到,我們怎么辦?”
趙攔江望了桅桿上懸著的哈江義的人頭,心中生出一股悲憤之情,這位曾并肩戰斗過的袍澤,沒有死在戰場之上,卻死在了隱陽叛賊之手,道,“老八,你且安心去吧,終有一日,我會將李仙成的人頭,掛在這隱陽城頭!”
他又望了一眼曹之喚人頭,道,“終究是朝廷命官,掛在城頭之上,有失朝廷顏面,一并安葬了吧。”
李傾城指了指李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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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呢?”
趙攔江道,“這兩支桅桿之上,總覺得少了點東西,就把他們人頭換上去吧。”
李彪本躺在胡椅上裝死,聞得此言,猛然睜開眼睛,掙扎著想要逃跑,趙攔江將繩索套在他頸間,一腳將他踢落在城頭之下,李彪在空中掙扎了許久,漸漸沒有了動靜。李傾城則將傅清泉人頭,掛在了桅桿之上。
趙攔江蘸血寫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