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金衍聞言,眉頭一皺,“這不是罵人嗎?”轉念一想,道,“有道理!”
年輕人喊道:“這些人是什么雜牌劍手?走路都不齊整,比白衣劍卿差多了!”
蕭金衍抬頭,看到十余名衣衫不同的劍手從身前走過,武功盡入通象初境,其中有幾人境界不穩,想必也是得了那名守劍人的造化。
其中一人聽到年輕人嘲笑,手指微動,一道劍氣向那年輕人激射而來,而年輕人仍不知,若真擊中他,怕是當場斃命。
蕭金衍見狀,一側身,不經意間以揮了揮長袖,將那道劍氣接了下來,不由暗怒,你一個堂堂通象境,竟對尋常百姓出手,太不要臉。
那劍手見蕭金衍接住劍氣,微微一愕,瞪了他一眼,便隨其他人向前走了過去。
采風道,“你別小瞧他們,這些人可是李家的劍侯、客卿,都是通象境,尋常一人拿出來,放在江湖上都是大門派的掌門,專門應對前來問劍之人,若非今日祭祖,你就想見,也見不到哩!”
金陵李家名滿天下,江湖中想要成名之人,也都以與李家劍客交手為榮,若能勝得一招半式,頃刻間名聲大震,這是絕佳的成名途徑,而這些客卿、劍仆,則是捍衛家族榮譽名譽的中流砥柱。
“通象境很厲害嗎?”
“這十個人,就是白衣劍卿一起上,也未必是他們對手。換作是你,看你一眼,你就死了。”
年輕人張大嘴,“太夸張了吧?”
采風道,“也許有些夸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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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便指你一下,你必死無疑。”
此話倒是不假,若非蕭金衍幫他擋下那一指,怕是這年輕人已橫尸街頭了。
人群中,傳來一陣哄笑聲。
眾人望去,兩個衣衫樸素的老者,腰間掛劍,手拄著拐杖,分別由兩個人攙扶,顫顫巍巍,向這邊走了過來。
“這也是李家的高手?”
“估計牙都沒了,還能拿得住劍?”
采風也納悶,“我不認識他們。”
蕭金衍卻心中震驚,且不說這兩名老者,就是旁邊攙扶之人,武功已是通象中境,若沒猜錯,應該是福祿壽三大劍仆中的李長祿、李長壽,至于那被攙扶的老者,神華內斂,毫無內力波動,蕭金衍卻感覺到了極度的危險,劍至精處,無形無影,至少也是李純鐵、宇文天祿級數的高手。
蕭金衍望向那二人時,那老者也感應到了他,望了他一眼,蕭金衍只覺得識海之內,一陣暈眩,連收攝心神,運弦力抵抗。那老者咦?了一聲,便不理會他,向宗祠方向而去。
先前老者似乎有些激動,道,“原來他們還沒死!”
采風先前得到的消息,并無二人介紹,此刻也來了興致,連問,“老先生,這兩位是何人?”
老者道:“他們是李家的兩位供奉,你們可聽過百年前李家之亂?”
“略有耳聞。”
“當年李家十大劍手中的兩人,若非他們,怕是如今家族之主,便不是這一脈了。三十年前祭祖之時,他們曾露過一面,想不到如今還在人世。”
那兩人到了宗祠前,李小花連帶二房、三房出列,親自將兩人攙扶住,并站在了第一排,可見這兩人在李家地位之高。
李傾城為首的二代弟子,緊隨父輩,站在了第二排。其余族人則站在了后面,至于先前出場的那些李劍劍手,則分布于李家宗祠及善和坊各處。
眾族人歸位,站在宗祠前的廣場這上,聲勢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