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見到這份密旨之后,蕭金衍明白兩人之間的交易了。
定州屠城,是宇文天祿所為,但真正的幕后主使,卻是當今皇帝朱立業,這份密旨,正是證據。
趙攔江要報仇。
宇文天祿要借趙攔江的手,去對抗當今天子。
隱陽城趙攔江與蕭金衍一戰后,兩人劃清了界限,蕭金衍不想糾結與隱陽城之事,如今小紅魚讓他捎帶密旨,他猶豫了起來。
如果趙攔江看到密旨,以他的性格,必然會對朝廷心懷怨恨。這對整個天下來說,并非好事。
匹夫之怒,以頭搶地。
趙攔江不是匹夫,他是隱陽城主,手握數萬兵權的隱陽之王,大明西疆的土皇帝,他若跟朝廷對著干,那大明西疆將永無寧日。
轉念又想,朱立業囚了李純鐵,他要救師兄,那與趙攔江合作,又是絕佳的機會。
也許,正如虛先生所說,至尊天道即將降臨,那時的天下,是什么樣子還兩說,先救人再說!
蕭金衍將密旨收起,正容道,“我答應你。”
小紅魚笑了笑。
“那我的任務完成了,明天一早,我就動身去定州,你有什么東西或者書信捎給大小姐,我可以一并帶過去。”
蕭金衍取出一只翡翠色的玉鐲,看上去晶瑩剔透,又帶著一條條暗紅色的血絲,這是在金陵,李傾城送他的,說將來他娶人家,總得給個定情信物,不能太寒酸,顯得咱們小氣。
他交給小紅魚,又從懷中取出了一萬兩銀票。
小紅魚笑道,“銀票是什么意思?大小姐在定州,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蕭金衍一本正經道,“那是她的錢,這些可是我的私房錢。”
金不換在旁邊笑道,“你這辦法太土了,不愧是鋼鐵直男,換作是我,我肯定會把銀票換成洋洋灑灑一疊情書。”
蕭金衍說有道理,取來了筆墨紙硯,遞給金不換,“今晚你就別休息了,辛苦一下。”
“憑什么讓我寫?”
蕭金衍舉了舉銀票,道,“寫,有銀票。不寫,有拳頭。你選擇一個吧。”
金不換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他泡妞水平有限,關我屁事,我閑得沒事插什么嘴,可他又不是蕭金衍對手,只得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我寫,我寫。”
次日一早,小紅魚起身告辭。
以她的身手,只要不遇到四大營的人,離開梁山縣并不是問題。送走她后,金不換湊上前道,“蕭大俠,昨夜我可是一晚上沒合眼啊。”
蕭金衍道,“那封書信我看了,寫得真不錯,很有水平,辛苦你了。”
“那潤筆費是不是該結一下?”
蕭金衍故意驚訝道,“什么潤筆費?”
金不換急了,“昨晚說好的,一萬兩!”
“我只是說說而已。一路上吃我喝我,給我辦點事,還想要錢?”
金不換跳著嚷嚷道,“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所以我留了后手,你想不到吧,我在書信里加了一句藏頭文,你若不給錢,我就告訴那個宇文阿阿姨,把這事兒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