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當年宇文天祿面臨的抉擇。
宇文天祿屠盡定州城,殺死了自己的親人,為得就是要保住趙攔江的性命!
正如他說過,殺人,并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這一生之中,他因為這件事背負了人屠的罵名,尤其在他被定為謀逆之后,宇文天祿的惡行被進一步昭示天下。
可以料想,將來宇文天祿必經被史官定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趙攔江覺得渾身發冷。
他的血冷了。
就算當年在大明西疆,他一人迎戰西楚敵將之時,他也從未像現在這般。
隱陽城?
潛龍城?
隱陽王?
金刀王?
只怕是金刀王李秋衣也猜到了這些,才會將金刀贈給了自己。也正因如此,宇文天祿一直讓他在西疆發展,就算是對他未來的準女婿,他也未如此上心過。
這個賬,一定要算。
趙攔江向來是恩怨分明之人。
緊接著,一個念頭涌上心來。
大明皇帝,為何讓他來京城?
難道他發現了什么?
他一生從未害怕過什么,但這個想法卻讓趙攔江驚出了一身冷汗,尤其是這次,他連妻兒都帶到了京城。
想到此,手中的黃金令牌,被他攥成了一團。
……
皇宮。
在東北角,建起了一座別院。
院子不大,占地不過一畝,漆黑的院墻,看上去有些陰森,四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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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內高手守護。
與其說是一個院子,倒不如說是一座囚籠。
一名老者坐在院中,手中拿著一本古籍,正在低頭翻閱。老者身穿白色單衣,發須盡亂,明顯蒼老了許多。
誰也沒有料到,毫無征兆的,李純鐵忽然失去了陛下的寵信,入宮之后,便再也沒有出來。
這位當年登聞院的特務頭目,曾與陛下一起打下江山的左膀右臂之一,如今成為一名階下囚。
沒有任何降罪的旨意,也沒有任何昭告天下的罪名。
只是關著。
嚴禁任何人探視,也不準跟任何人交談。
他在這里已被關了四個月了,這四個月,每日除了一名聾啞太監前來送飯,從未來過任何人。
但今天,別院來了一個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