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濃煙從他們身上冒起,之后空間不斷的扭曲,四名守劍人不斷縮小,最后變成了一個點,消失在山腳之下。
旺財看了眼手中的黑色粉末,“幸虧當初沒向宇文天祿出手。”
半年之前,他曾經去了一趟定州,想要去找宇文天祿麻煩,卻被困在了法拉第籠之中,那時,宇文天祿身上,就帶著這種粉末。旺財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但當看到之時,對這黑粉有一種莫名的驚恐,臨行之時,旺財討了一些,卻沒想到,會在這里派上用場。
旺財破開了禁制,片刻之后,他來到了書劍山頂。
山底和半山腰之中的劍修,根本沒有阻攔他。
連守劍人都不是對手,他們又何必去阻撓于他?更何況,數百年前,他也是一名劍修,陸玄機手底下的劍修。山頂碩大無比的圓形廣場,四周綿延的二十座品像,只剩下一座吉祥天,其余十九座,全部倒塌。
二十座品像之后,有一條以巨石砌成的路。
路的盡頭,則是一片籠罩在閃爍迷離中的一閃若隱若現的門。在今夜之前的五百年,至尊天道便以某種虛無混沌的形態,存在于那座大門之后。這是書劍山的基地,也是至尊天道長眠之地。
旺財沒有繼續前行。
因為吉祥天品像之下,站著一個人。
一個女人。
一個絕世美妙的女子。
“你就是最近越境的那位吉祥天了?”
女子道,“我叫李驚鴻。”
……
李傾城不得不行動了。
在僵持下去,這三人都會有危險。
以心劍隔絕兩人、李金瓶及銅錢之間的關系,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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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光明,劃過夜空,劈向李金瓶胸前飄起的那串黑色銅錢。
銅錢之上,聚合了數百位三境之外高手的真元,趙攔江的星辰之力,蕭金衍的弦力,可謂是整個天下氣運,都匯在其中,任何妄圖以內力對抗之人,最終會落得道消魄散的下場。
然而,李傾城沒有內力。
這一點,對他來說,十分討巧。
他避開了蘊含內力的銅錢,長劍以一個極為刁鉆的角度,切入進去,微一用力,切斷了串著銅錢的紅繩。
叮叮叮!
地上響起了銅錢落地之聲。
就在這一剎那,他伸手將李金瓶一拉,對蕭、趙二人道,“撤功!”
轟!
蕭金衍、趙攔江向后退了數十步,李金瓶向后倒飛出去,在落地之前,被李傾城抱住。只見她面如白紙,整個人變得輕飄飄,軟綿綿,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生機在不斷從她身體內流逝。
“金瓶!”
李金瓶道,“大哥,我們這是在哪里?”
李傾城道,“京城。”
“京城?不是在少林嘛?發生了什么事?”
李傾城不忍將之前的事告訴她,搖了搖頭,“沒事,你受了傷,不要亂動。”
看到她虛弱而自己又無能為力,李傾城眼中滿是熱淚。
痛!
當他得知金瓶便是天道之時,他心中劇痛。但此刻,她恢復了本性,卻已是油盡燈枯,他心如刀割一般。“為什么會這樣?”他內心受盡煎熬,無法原諒自己。金瓶微微一笑,想要安慰她,口中卻吐了一口鮮血,“大哥,不要哭。”
越是如此,李傾城心越難受。
蕭金衍、趙攔江這一下受傷不輕,他們吃力的爬了起來,看了李傾城二人一眼,又互相對視一眼,“她不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