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之內,不知何時,來了一個老者,他小心翼翼的彎腰去撿地上的銅板,口中埋怨道,“不能糟蹋錢啊!”每撿起一個,便用袖子使勁擦拭,動作十分熟練。
蕭金衍、趙攔江驚愕:“范老板?”
“是我。”
“你怎么在這里?”
范無常笑吟吟道,“我等了五百年,不就是等今日嘛?”
在看到范無常的那一瞬間,蕭金衍頓時明白了。
所謂的至尊天道,不是旁人,正是眼前這位范老板,逍遙客棧的主人,范無常。
東方暖暖曾對他提過,“天道無常。”當時,他還以為是一句成語,并沒有放在心上。如今想來,何嘗不是給他一種暗示。幾個月前,在逍遙客棧,東方暖暖決定來京城起事,也說過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當時他還不解,如今想來,她不是跟自己說的,而是對逍遙客棧的老板說的。
任他如何,也沒有料到。
這位其貌不揚,視財如命,吝嗇小氣,還怕老婆的范掌柜,竟是堂堂的至尊天道!
而在三年前,他們三個還在客棧內,為此人當過幫工。
真是笑話!
可笑之極!
今夜所有的一切,所有的算計,都是出自他的手筆。
李傾城想起成親那日之事,他抬起頭,滿目怒火,道,“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是她?你對她做過的事!”
范無常笑道,“我也是一時興起,本來我對京城這座大陣心存忌憚,她又是鳳凰血脈,所以在她身上種了一粒種子,讓我意識在混沌之時先找到她。在恢復部分能力之前,先讓意識進入驚神陣,而驚神陣對我這種普通人,是不設防的。”
李傾城目光陰沉,“你讓她給你做擋箭牌?”
范無常道,“早知道,驚神陣如此不堪一擊,或許我就不用大費周章了。”
他一邊說,一邊又撿起了兩枚銅錢。
蕭金衍的弦力在不斷感知,李金瓶恢復意識之后,先前天道的意識,離開了她的身體。可在皇宮周圍,又感應不到。這不符合邏輯,也絕不尋常,他四處觀察,彎腰撿起了腳下一枚銅錢,頓時腦海之中,有股混沌恐怖的意識,涌入進來。
他心中大驚。
難怪找不到,原來竟以這種形式,藏了起來。
范無常去撿那銅錢,并非貪財,而是在趁機將天道的**與意識融為一體!
他忽然喊道,“阻止他!天道的意識,就在那十枚銅錢之中!”
趙攔江聞言,連向前兩步,彎腰去撿不遠處一枚銅錢,手指正觸到它時,一股磅礴之力傳來,將他擊到十丈之外。
轟隆!
趙攔江重重跌落在地上。
青石板碎裂。
他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范無常道,“別的東西,你可以拿,但錢,一個銅板都休想!”
當撿起第五枚銅錢之時,范無常身體開始發生變化,變得虛無縹緲,整個人似乎藏在一片迷霧之中。蕭金衍見狀,施展無妄步,迅速去撿另一枚銅錢,趙攔江則就地翻滾,順勢抄?了一枚。
“五、六、七……”
范無常數道,“蕭金衍八、趙攔江九……”
“奇怪,怎得少了一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