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等了片刻沒聽到晚玉追問,驚訝,“你不好奇謙謹怎么說你”
“為何要好奇表哥總不會說我什么不好,他每日都在夸我,那些話我都聽倦了。”
“他沒說過你在書畫上有那么高的天資。”
“表哥提起你,也只說你性子好,好學,也沒夸你鑒賞能力出眾。”
論起上眼藥,挑撥離間,晚玉自問沒什么對手,孫盈君的水平擺在她面前更是差勁。
挑眉笑了笑,晚玉“孫姑娘,你在書院長大,一定沒少被夸聰明,而夸完之后,一定還會接上一句是男子就好了。”
孫盈君皺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在旁人眼中表妹和知己差不離多少,都是錦上添花,真在乎旁人的評斷,那還真就成了錦緞上添的那朵花。”
也不管孫盈君聽不聽得懂,想著這些話就是傳到林灃垣耳朵里她也有辦法圓,她就心情好地繼續張揚,“我就是錦,哪怕花開的再艷再漂亮我也不做。”
孫盈君一怔,問晚玉是什么意思,但晚玉卻懶得與她解釋,插著桃子邊吃邊去找閑書看著打發時間。
她們這廂安靜,孫夫子那邊差不多到了尾聲。
孫盈君上了車都還在想晚玉的話。
人就是這樣,如果晚玉如她想象那般,是個樸實柔順的孤女,那晚玉說什么她都不會當一回事。
但晚玉展露了她難以企及的本事,她就情不自禁地琢磨她的話都是什么意思。
“怎么魂不守舍你與那個孤女說了什么,她可對你撒野了”
孫夫子見女兒走時都忘了與林灃垣招呼,不由想到了牙尖嘴利的晚玉。
“沒有,女兒只是在想事情”
孫盈君搖了搖頭,想著晚玉說的那些話落到她爹耳朵里,只會得一聲胡言亂語,哪怕是晚玉的畫,以她爹的性格也不會夸獎,只會找各種角度批評。
就像是她寫的文章,作的詩詞,永遠都是被他說比林灃垣差了一截,不如他書院里的學生。
有些事情她早就知曉,不過今個聽了晚玉的話,她才明確地在心中承認自己在旁人的眼中是花非錦。
被孫家父女耽擱,晚玉看時辰晚了就沒出門去找尤鶴憬,而是去找林灃垣說自己被嚇著,需要吃排骨補補。
美美地吃到肚飽,晚上洗澡的時候晚玉特意仔細觀察了自己的身體。
在她的仔細照顧下,這身體總算是有些肉了,雖然站著捏還是捏不出什么肉,但至少胃部不是時刻凹陷的狀態,看著跟個難民似的。
滿意的側過身拍了拍屁股,這肉長得也很懂事,知道什么地方最需要,不枉她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再懶也記著拉伸。
既然身材越發往她以前的樣子靠了,她相信這個子她一定也會長上來。
以后每天都讓林灃垣給她熬熬大骨頭湯,他個子將近一米八,她這個漂亮表妹只有一米六幾怎么合理。
抱著強烈要長個子的決心,晚玉睡到半夜還真腳還真抽了抽,像是要長個子的前兆。
而腳抽這事到了隔日尤鶴憬的宅子里,則成了她放鴿子的借口。
“都怪你罵我矮,氣的我多喝了幾碗骨頭湯,又吃了不少油膩膩的骨髓,晚上睡覺腳直抽抽,到白天也不好走路。”
“呵。”
尤鶴憬對她沖進來就埋怨他的行為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