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夜里長個子腳抽筋,他年少時不是沒有過,但從未因為晚上腳抽筋,會影響白日起床,連帶著一天都不能動彈。
“我昨日又沒有等你,你不來煩我,我反而自在,誰管你腳是否抽筋不能動。”
跟尤鶴憬打了幾次交道,晚玉也算懂得他說話的邏輯了。
想的她進門前,李伯說他昨日恍若在等她,前夜還試著磨了她留下的筆桿,可見不是討厭她這個湊上來的朋友。
曉得尤鶴憬是氣她不守約,裝模作樣地說難聽話,晚玉也不拆穿他。
“你沒等我,可我在家躺著的時候可是一直想著你。”
聽到一直想,尤鶴憬眉頭聚攏“你還知不知道廉恥”
“我說了要找你,卻失約了沒找,我為自己的信譽擔憂,想你這個壞脾氣的瞎少爺,怕你誤解我是個壞姑娘有什么不可以。”
知道此想非彼想,尤鶴憬的眉頭也沒有松開,因為他感覺到了晚玉倏然地靠近。
她嘴上說著吃了很多排骨,但身上卻沒沾上什么肉腥味,只有墨味還有股他從第一次遇到她,她身上帶著的像是果子氣味的甜香。
“做什么”
尤鶴憬退一步,晚玉就跟著進一步,繼續歪著頭打量他,“我在想你這人滿腦子都在想什么,怎么什么事情什么話你都能歪到男女之事上。”
聞言,尤鶴憬冷哼。
她一個女子,臉皮厚如城墻,他怎么趕都對他糾纏不休,現在反而怪他多想。
“我們去書房吧,我帶了毛料,不用你幫忙,我自己裝筆。”
說的像是她讓他幫,他就會幫似的。
感覺自己的衣袖被牽起,尤鶴憬面色冷硬“松手。”
“我又沒摸著你,這樣你要是覺得冒犯,我就找根帶子咱們分別拉著兩頭。”
晚玉語調有些委屈,“你這院子繞兮兮的,李伯說你不常去書房,我怕你半路摔了。”
“我可以不去。”
“不要嘛,哪有主人不在,客人自個往書房跑的。”
“我也沒同意你去。”
“真是個小氣鬼。”晚玉哼哼唧唧,抬起的手既然沒被尤鶴憬打落,她就依然牽著他的衣擺沒放。
哼唧完晚玉像是想到什么,又開口道“你家是不是有專門的廚子,他的手藝如何,我想著我昨天沒來成,大部分原因都是我吃的排骨太膩,把我給整不舒服了。”
扯著尤鶴憬衣袖慢慢往前磨步子,晚玉“如果你家廚子手藝不錯,我往后能來你這里吃飯嗎”
“做夢。”
尤鶴憬拒絕地毫不猶豫。
說完就聽到晚玉悲傷地“嚶”了一聲。
扯了扯嘴角,尤鶴憬心情愉悅,一時也沒在意自己是留在原地,還是隨著晚玉的步子往書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