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寧仿若也并未預料到一般,在父親的威逼之下后退了半步,慌亂地道“父親、母親,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女兒也不知道啊,女兒絕無害妹妹的意思”
謝煊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隨即道“方才你三妹來說,你幾日前就同她說了,想要借宛寧的馬害宛寧,你母親還不相信。可我們來便見你在對馬下藥,人證物證是確鑿的,難道還能冤枉了你不成你自己老實把緣由都交代清楚,還有旁的曾經做過的事,現在全部都一一說出來否則若是我審了出來,只會罰得更重”
謝宛寧聽到這話,則是臉色一白。她顫抖地上前幾步,看著那匹倒在地上的,嘴中流出穢物,昏迷過去的黑色大理馬,不敢置信道“父親,您難道是說,長姐、長姐您當真對我的馬下手想要,想要害我嗎”
她抬起瑩亮的雙眸盯著謝昭寧,眼眶中已經蓄滿了淚水,仿佛十分不可置信“可是自長姐回來,妹妹對長姐便絕無不恭敬之處,長姐為何為何要這般來害妹妹”
此時旁邊的高雪鳶卻冷笑道“宛寧你怎的如此純善,難道如今還不能看清她她這從西北回來的蠻子,早就對你暗生妒忌。暗中不知害了你多少次,如今用你的馬來害你有什么奇怪的說不定你女使重傷也是她所為她這樣惡毒的心性,做出什么事不奇怪我看你們謝家就該一直把她關起來才是否則放了她出來,只怕是為禍人間了”
謝煊沉著臉色,又再問了一遍“說,這藥是否為你所下”
謝昭寧似乎嚇得淚水都要出來了,如此竟往后瑟縮了一下,才不得不道“這藥的確是我所下的”
眾人嘩然,高雪鳶則露出得意之色,謝芷寧也暗中微勾了嘴角。
可隨即,謝昭寧又咽了咽,道“可父親明鑒,這藥雖是我所下的,但是這藥粉這藥粉是”
謝煊皺眉“都到了如此地步,你還有什么不能說,這藥粉如何”
謝昭寧才宛如豁出去一般說道“這藥粉是是芷寧妹妹給我的”
謝煊和姜氏都十分驚愕,不由得又將目光看向謝芷寧,此時她正站在謝承義身邊。聽到謝昭寧竟將矛頭指到了她身上,明明是勝券在握的,卻不知為何心中也一慌。
謝昭寧已經帶著哭腔開始敘說了“父親母親不知,其實是芷寧妹妹前幾日找到了我,說要給一包藥粉與我,讓我今日到這馬廄來取她讓我將這藥粉下到宛寧妹妹的馬身上,說是說是這藥粉可以讓馬更強健,跑得更快。我心想著,上次在擊鞠會上贏了宛寧妹妹,看宛寧妹妹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便聽了芷寧妹妹的話,想著給宛寧妹妹的馬用了藥,她便能贏了我,就不會不高興了可是女兒也沒想到,芷寧妹妹給我的這藥粉、讓我下到宛寧的馬身上,竟是這般的作用啊”
她又看向謝宛寧,哭著說“自我回來之后,妹妹待我這般好,我心里,亦是極喜歡妹妹的,怎會對妹妹下如此之手呢,我也不知道我平日待芷寧妹妹這樣好,芷寧妹妹為何要唆使我做這般的事”
謝芷寧被眾目睽睽地看著,聽到謝昭寧竟如此無恥地顛倒黑白,心里氣急,以前她是唆使過謝昭寧去害人,甚至小玉瓶之事也是她誘導在先,誣告在后。可是今天這件事,分明就是她謝昭寧自己要干的,跟她有什么關系她氣道“長姐,你、你在胡說什么,這藥粉如何能是我給你的你明明同我說了,是你要來害宛寧的,這都是你自己的主意,為何無故攀扯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