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煊將處罰一一說完,蔣姨娘和謝宛寧自是站起來領罰。謝昭寧卻笑了笑道“父親,難道出了此事,姨娘還只是禁足了之嗎”
謝煊眉梢微動,溫聲向謝昭寧解釋道“昭寧,姨娘這些年畢竟為謝家做了不少事,一心都是為著謝家的,且畢竟此事,她的動機不明,亦有不能解釋之處。何況,總還要顧及廉哥兒那邊。”
謝昭寧卻聲音徐緩地道“都是為著謝家父親當真確定嗎”
正是她話音剛落之時,李管事從外面匆匆地進來,在謝煊面前跪下道“郎君,不好了,咱們錄事巷的鋪子被查封了說是,錄事巷的絲綢莊子的掌柜涉及放利錢一事,人贓俱獲,莊子上的伙計已經被抓了,眼下提點公事那邊已經派了人來,說要將掌柜拿走”
蔣姨娘與謝煊皆是面色大變,蔣姨娘的神色中更有幾分慌亂,這錄事巷的絲綢莊子,是她在管
謝煊不知家中今日為何接二連二的出事,眉頭深皺問道“掌柜在何處,怎會如此大膽,竟敢私放印子錢”
謝煊覺得家中已是為官經商,絕不讓家中之人涉及這等事情。
謝昭寧則嘴角微微一翹,終于來了她暗中安排人去蔣姨娘的鋪上假借印子錢,不過是想將蔣姨娘的人抓個人贓俱獲,而這些人為了自保,必會將蔣姨娘也招出來。這些天她刻意在藥行之事上為難蔣姨娘,亦不過是想轉移蔣姨娘的注意,實則暗中行事,誘導蔣
姨娘放印子錢一事暴露出來,
她早便知道,藥行換藥一事,畢竟沒有真正造成損傷,且中間有難以解釋之處,是打不倒蔣姨娘的。她真正的目的,就是要揭穿蔣姨娘私放印子錢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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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略帶驚訝地道“家中掌柜竟如此大膽,敢放銀子錢不成”
李管事道“掌柜就在外面,小的方才已經問過他的話了,他說是”李管事看了蔣姨娘一眼,繼續道,“說是蔣姨娘暗中策劃的,印子錢的利錢大頭,也是由蔣姨娘拿走,他不過是分得小利罷了”
謝煊道“即是如此,掌柜手中可有何物能證明”
李管事道“掌柜手中并無,只是一張空口罷了”
蔣姨娘本是有些慌亂,并知道此事定與謝昭寧有關,但聽到此,她也繼續道“此事既是空口白話,又如何真的是因妾身之故”
謝昭寧則上前屈身道“父親容稟,出了此事,我倒是有些疑惑了。前些日子女兒協助母親管理家事,發現家中賬目竟有古怪之處,經查證,這些古怪的賬目,竟是蔣姨娘暗中將財帛匯去了慶州,便是蔣家的流放之地。女兒還正覺著奇怪呢,正想今日將這些賬目給父親看,又想著蔣姨娘的銀錢究竟是從何處而來,若是如此,倒是有得解釋了”
謝昭寧輕輕一拍手,樊星樊月便抬著一箱子的賬冊走了進來,謝煊也上前查看,臉色越來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