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
越是順著這條路往下去想,這宮人臉上的神情便越發豁然開朗,也讓她忽然收回了對自己未卜前路的遐思,轉頭朝著這回來的小宮女問道“你今日怎么這么快結束工作了,我記得皇后殿中不是還有些瑣事需要人手嗎”
可別是因為來安慰她的緣故,偷偷跑回來了
那小宮女連忙擺手答道“不不不,是因皇后正在接待親戚不知是什么緣故,在外命婦朝見之后不久,皇后陛下又專門下了一道指令,將六安縣公夫人留了下來,也讓我等暫時被遣退了回來。”
那年長的宮女聽到這話,也不由露出了幾分疑惑之色。
人人均知,皇后陛下與武家的關系并不太好,早年間就已將同父異母的兄長以及族兄武惟良、武懷運給貶謫了出去,令其客死異鄉。
數年之間,皇后也從未有過啟用武氏宗親的想法,更是令那些擅長于追尋風向之人,對于武氏其余眾人都視為無物。
可若是她不曾記錯的話,六安縣公乃是皇后已故的伯父武士逸,而六安縣公夫人則是武士逸的續弦,出自瑯琊諸葛氏。
怎么忽然得到了皇后陛下的召見
宮人大多空閑,一有風聞便廣為傳播,又因皇后崛起的履歷特殊,少不了談論些她家中的情況,其中便有提到過這位六安縣公夫人。
說是她有個兒子名叫武思元,比起此前被提拔到長安來做官的武元慶、武元爽等人要有本事得多,早在貞觀十五年就已明經及第,于守選期間遠赴西域投身昆丘道行軍之中,因勛官戰功與明經履歷,得到了襄州安養縣令的官職。
若是皇后對武氏眾人有所優待,憑借此人的本事早就該當青云直上,哪知道他與絕大多數做縣令的底層官員一般難以升遷,反而還倒退了一步,去了夷州擔任宜林縣令。
明明他的勛官品階在二十四歲時就已到了上騎都尉的正五品,還因輔助平定牂牁之亂再添一轉,職事官的官職卻未有晉升,也不知道皇后是如何想的
當李清月自軍營折返回到含元殿外的時候,就聽到那殿中的交談還未結束。
她并未當即推門而入,只聽到與母親交談之人的聲音平靜而儒雅,似乎并未因為得蒙皇后陛下的召見便有所失態,而是從容回應著對于往昔的追憶。
也便是在此時,李清月聽到了一句對她來說尤為重要的話。
武媚娘說“早年間我母女在并州備受長兄苛待,倒是夫人在回鄉祭祖時曾經為我母女解圍一句,讓我始終銘記在心。”
另一人答“這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何況榮國夫人早已將其還于我母子了。思元能在明經及第后,有幸以行軍兵曹身份參與昆丘道行軍,還是多虧榮國夫人當年為我兒牽線司農卿”
武媚娘打斷了她的話“但我如今,想為堂兄再謀一份要職。”
李清月目光一動,頓時意識到了阿娘所說的話所指為何。
殿中的聲音旋即傳入了她的耳中“以他在縣令任上十余年的履歷與兩次行軍獲勛戰績,不知,這梁州刺史的位置如何”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