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走馬樓領了坐騎出宮的李清月還不知道,她的光輝歷史已經被人告密到了太平面前,而后被某個格外崇拜姐姐又口是心非的小家伙預備來上一出效仿。
而且她還并不只打算自己一個人效仿,還打算帶上她的伴讀上官婉兒一起,來上一出協同“作戰”。
和李弘分開之后,李清月便已將對方徹底拋在了腦后,轉而思忖起了重開王莽河開墾良田的計劃。
其間以工代賑的糧食,一部分來自大河沿岸各州還未用盡的府庫存糧,另外的一部分恐怕要從其他地方調撥。
歷數去年到今年遭災的各地,恐怕還能供給上這部分糧草的,便只有漢中了。
自武思元任職梁州刺史以來,上報于長安的基
本都是好消息。唐璿為他在此地打下的根基,在武思元的手中發揚繼承了下來,又因漢水灌溉漢中沿岸,并未過分受到旱災的影響,在今年應當還有一筆為數不少的府庫存糧。
此前這部分糧食還未決定到底是供給益州還是關中,如今倒是還有第三個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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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令商隊的人將其先送往洛陽,后往東運到濮陽便是。
這個問題暫時有了應對之策,需要解決的便是前往濮陽的幫手問題了。
這重開黃河故道,意在遷移與鞏固愿意接受官方貸款度過災情的百姓,還能借此緩解關中的人口壓力,那么負責戶籍登記、指導耕作以及經濟管控的人才便少不了。
除卻從遼東與四海行會中調撥人手外,為她了這個計劃來源的人也得帶上。
但當李清月策馬抵達行會駐地的時候,卻被恰好在門口的韋淳告知,許穆言并不在此地,而是回去了許敬宗的府上。
“您不在此地等她嗎她說”韋淳忽然中斷了話茬,覺得自己若是直接將許穆言走前說的“吵完了架就回來”說出來,好像有點不太合適。
“不必了,”李清月朝著她回以一笑,“我本也有些事要與許相說。”
許敬宗雖已退休,但陛下詔令讓他擔任特進,俸祿如舊,以許相稱呼于他倒也不算錯。
他也還是天皇天后面前的紅人,時常有人登門拜謁,實在得算是長安城中的要害人物。
不過今日,許府上的氣氛多少有些不太尋常。
許敬宗氣得拎著那根拐杖就想往前頭那人的身上揍,然而對方長居嶺南,可沒少鍛煉身手。
何況這兩人一個是已到致仕年齡的長者,一個則是還差兩年才到四旬,怎么看都在體力上有著天大的區別。
躲過了這一下的許穆言甚至很有一番氣定神閑的模樣,朗聲回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朝堂上之前還有人參你一本,說你私德不修,棄長子于荒徼,嫁少女于夷落,到時候等你兩腿一蹬,我看他們會給你定出個什么謚號來。”
許敬宗氣得胡子一個哆嗦。
許穆言可不給他一點反應的機會“哦,你還能指望你的好孫子,但你先把他爹給流放了,又因為他不得你寵妾喜歡,把他也給流放了一次,現在好賴是給人召了回來,還給安排了一個太子東宮舍人的位置,結果你不給他好好規劃仕途也就算了,還動輒自己懶得動筆,就讓人給你潤筆,說出去都不像樣。”
許敬宗大怒“哪有你這么跟父親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