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嬴政挑眉問“既為師,授何業言何語書何文”
孔鮒張口想說孔氏門人,自然是儒學,自然是孔學。但是看到秦王的眼神,他便知道,秦王要的是什么
秦王要的是秦語,要是的秦國小篆且,不要講論語。前者他可以接受,但是不教論語,教什么
“此事日后再議,現有一事。”嬴政也不需要他們現在就給自己答案,而是道“吾兒然,認祖歸宗,寡人還未行祭祀禮,望孔公執禮。”
李然眨眨眼睛,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情,不是已經廣而告之,甚至第一次出現在朝臣面前的時候,已經將自己名字寫在嬴姓族譜之上了嗎
說好去年過年祭祖,但是自己跟長兄去邯鄲,父王已經先行稟告祖宗了,不是嗎
怎么還要再來一回
難道是之前不夠正式
還是父王想再愛自己一回
孔鮒行禮表示自己責無旁貸。
嬴政扭頭看向筆挺的幼子,有些不明白今日他是怎么了但是兒子這副模樣還挺順眼。
這次面見秦王,孔鮒一行人未曾得到心中所求,但是秦王既然讓他孔鮒為十九公子認祖歸宗執禮,他們就有理由留下來,再行勸說。
孔家人離開大殿之時,嬴政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李然筆挺的軍姿也不復存在。
嬴政笑問“方才怎的這般規矩”
李然郁悶道“兒臣本來就很規矩。”
嬴政嗤笑,并未多問,而是繼續道“這幾日跟你大兄學祭祀禮,不可懈怠。”
李然恭敬道“喏”
這就很不對了,嬴政眉頭微皺,打算等會兒問問兒子是怎么了
“稟父王,您跟朝臣議國事,兒臣先行告辭。”李然見嬴政跟李斯等人還有話說,于是再次行禮道。
嬴政點了頭,不過在他剛出殿門,就對扶蘇使了個眼神,讓他過去看看,是否在外面受了委屈怎么跟往常不一樣了
扶蘇忙追上去,伸手攬住弟弟的肩膀,小聲問“你怎么了今日怎么不對”
“今日我在外面聽到有儒生罵父王,還說父王縱容我不知禮數。甚至拿大母之事恥笑父王,
我心里難受,想著要給父王爭面子,以后盡量規矩一些,不給父王丟臉。”李然低聲回道。
扶蘇嘆口氣,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弟弟。
“我已經命人去查那些儒生的底細,等查出來,三族都得做刑徒給父王賠罪,辱我父王,殺了都是輕的我要他們活著的每一刻都要懺悔自己為何嘴賤。”李然接著陰狠道。
扶蘇一頓,忙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