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辦官學需要的很多,但需求最多的則是育人的先生。
如今因此咸陽官學第一批的學子經過結業考核,留下還能繼續上進之人,大部分不論學派則奔赴其他官學,成為育人的先生。
咸陽官學第一批的學子全部都是遺孤,加上幾年洗腦,就算年幼,忠誠度基本可以保證。
除了育人的先生,還要大量的錢財,這些錢財李然也沒有想著由朝廷撥款,她知道,只要自己需要,監國的大兄必然會給,可給郡縣何其多,秦國財政不可能完全支持。
因此這些錢財一半由官府出,這些費用來自稅收還有
還有李然手下死士弄來的歷年祭品。
楚地之人多迷信,因此廟宇甚多,這些廟宇所供奉的財物早就被李然視為自己的東西。
借著神明之手,加上一些神乎其神的小手段,比如金身什么的眾目睽睽之下突然碎成渣兒,從廟宇搜刮財物之豐,足以讓官學順利運轉。
但是這些錢也不可能都由官府出,開了一個賞花宴,權貴商賈也都心甘情愿的捐贈了一大筆。
“欺人太甚這不是明晃晃的搶錢吧”參加完賞花宴,淮陰縣一個富庶的人家,家主出自舊楚王室,為羋姓之人,家主一進門就開始咬牙切齒道。
門人聞言不敢吭聲,這個賞花宴,是十日之前郡守府送過來了,當時他們就知道并非好宴,但是卻不得不去。
因為送帖子的是郡守親軍,一個個送完帖子得了答復才走,走的時候還警告過,如果不去,后果自負。
亡國之然多苦楚,特別是主家這些原本的王公。
為此到了時間,不管愿不愿意,家主不得不去。
可是去了之后呢
所謂的賞花宴就是捐錢創建官學。
郡守家的小少爺年紀輕輕很是心黑。
嘴上說著錢多錢少就是一個意思,主要是支持泗水郡的教育,培養人才,但是下一步,卻要將捐獻的銀錢數目清清楚楚刻在水泥石碑之上,立于官學門口。
門人聽著家主憤怒的叫罵,腦中卻是賞花宴上那些人臉紅耳赤的爭著搶著要捐錢捐物捐地捐房。
別看家主現在罵的兇,他捐款的時候喊得更兇
門人垂下頭,開始思索自己的出路,家主這樣的,若不真的低頭,日后毫無前程可言。
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不止一個府邸,但是不管愿不愿意,背后如何謾罵氣惱,掏銀錢的時候,都還算利索,甚至每個人都盡量多掏一些。
李然得到的消息,就是這些人高高興興來捐錢,回家就哭唧唧
不管他們回去怎么無能狂吠,反正錢財到手,李然就高興。
“光靠這些人捐款絕非長久之策。”李然拿到錢之后,先是說給父王聽,隨即道“更重要的是稅收。”
嬴政眉頭一蹙,稅收絕不可能隨意改變,如今田律規定的農稅就已經很高了,如此下去,絕非長久之策。
“農稅不可變,商稅卻不能不變。”李然沒有注意到嬴政的神色,而是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商賈重利,故商稅不能少。”李然也不是生意小白,這幾年甘炎走商路賺的那叫一個富貴,可是商稅卻交的不多,十之有一都沒有。甚至因為自己的身份,很多時候都是盡賺。
如果自己只是單純商賈,那沒什么,少繳稅自己賺的更多,可是自己代表了朝廷,這就并非好事兒了。
只是改變商稅并非一朝一夕,李然寫了一個章程交給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