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承認自己有錯,在扶蘇的教育上,太早的放手。但是他還是清楚的明白,錯處最多的出了不是淳于越,也不是自己,而是扶蘇的母妃。
那個女人
如果不是只寵兩日就有了扶蘇,不管再貌美,他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那女人用自己的眼淚將自己困住,也將你兄長困了多年,寡人是不可能讓她跟扶蘇的孩子有單獨接觸的機會。特別是如今這般重要的時候,呂氏腹中的胎兒還不知事,決不能受她影響。”
李然沉默了,這是嫌棄長兄母妃了吧不過父王竟然知道胎教,阿娘說他們那個時代許多人都不講究,父王果然是哪怕過了幾千年,都依舊是世上最出眾的男子。
“女子本弱,你那些姊妹,只要讓她們知道男子多薄幸,又有自己喜好的事務,寡人也不用擔心。但是你這些兄長”嬴政道“得讓他們知道怕,讓他們興不起跟你作對的想法。”
李然點點頭,剛想咧嘴大夸特夸一番,但是胸口的疼痛又開始了,她只能開口搪塞道“父王說的對。”
嬴政先是疑惑看兒子一眼,從前的然兒可是每每都能夸獎自己很久的,現在是怎么了
“你不舒坦”只一眼,嬴政就發覺不對,伸手在兒子額頭摸了一下,溫度正常
“召太常”
“不用”李然在嬴政說話的時候,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在嬴政耳邊低聲道“早起跟王離練武之后,不小心腳滑,屁股碰到桌角,父王不要叫太常,就是剛才做功課坐到傷處了。怪丟人的”
嬴政瞥她一眼,隨即點了頭。
但是接下來的時間卻沒有讓她在坐著,不過眼神總是不經意觀察,直到兒子晚間爬上一顆槐樹,在上面摘槐花,說要做槐花麥飯沾辣椒醋水吃,這才不再關注。
腿腳依舊如此靈活,應該是已經不疼了
爬到樹葉茂密處,李然長出了一口氣,哪怕是父王不經意的眼神,也讓她有些心驚。
隨著自己一日日長大,女娘身份的暴露也不遠了,哪怕已經想好了要抵死不認,但是再此之前,她要更加努力一番。不是說她貶低其他兄長,這些兄長被父王拿捏的死死的,包括壞種胡亥。
胡亥也有野心,但是他遮掩不住,就連自己能都看出來,更何況父王且胡亥雖然陰狠暴虐,但這人真的是嗯想得多,做得少,他想要權利,卻不愿為之努力。
可以說是只想盡享其成,而不是一步一步的去做努力。
所以這樣的人額就是所有兄弟都死絕了,父王可能會從宗室中找一個繼承人,都不會選他
呸呸呸,什么死呀活呀這種設想絕對不會存在。就是胡亥死一萬次,被挫骨揚灰,他們也會活的好好的。
如此,能對自己有威脅的只有長兄扶蘇。
不過扶蘇現在自己放棄了,他是個理想主義者,有自己美好的夢想,跟父王的鐵血政策之間的矛盾無法調和,所以現在必須做出一番大視野,必須有足夠哪怕身份暴露,也能穩站朝堂的資本。
這很難,她也知道,但是就算難,也必須做,不到最后,誰知道自己會不會成功。
在咸陽的扶蘇跟呂雉二人得到嬴政密令,讓呂雉不要跟婆母過多接觸之后,呂雉嘴角抽搐了一番,隨即低下頭,小聲道“母母妃父王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