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懶得搭理禪院大少爺。
文件袋里所謂污點證據的收集度不高,浮于表面,一看就是臨時整理的,這里只有禪院家自身的手筆。
那神秘的第三方勢力還在看戲,大概率和禪院家沒什么聯結。
既然如此,也就懶得為禪院家族費神了。
但禪院直哉從京都趕過來,是為了看他黯然的表情,想要揚眉吐氣一把。
“別裝了,你心里很著急吧。”禪院直哉一臉你強裝鎮定的小把戲已被我看透,得意道,“現在向我下跪道歉,你的房子后院還能保得住,機會只此一次,好好把握,以后再后悔,也沒用了。”
源柊月說“故意用一樣的話術回敬我嗎看來你是不想善了。禪院直哉,我問你啊,這個家主,你真的想當嗎”
他以一種十分尋常的語氣發問,和今天天氣怎么樣并無差別,而禪院直哉完全沒察覺到任何異狀,只覺得他是狗急跳墻、裝腔作勢,當即大笑幾聲,笑得極其夸張,前俯后仰“哈哈哈哈你真是”
“太過可笑。”禪院直哉說,
“我是禪院家的嫡長子,我的父親是家主,除了我,誰還能名正言順繼承禪院家難道是你難道是早已叛出家族的甚爾君”
源柊月憐憫地看著他,敷衍“嗯。”
“你也別嘴硬了。”
禪院直哉咧開嘴,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在他看來,這人已是強弩之末,連一貫的伶牙俐齒都保持不下去。
他拍了拍源柊月的肩膀,譏諷道“既然不愿意低頭,那就去跪著找五條悟救你,我倒想看看他能為你做到哪一步,滾吧,窮鬼。”
說完,他用力推了源柊月一把,推得他踉蹌幾步,險些摔倒。
“嘖嘖嘖。”禪院直哉挑眉,“這么弱不禁風,一臉窮酸樣,怎么勾搭上五條悟的不會是爬上了他的床吧”
天陰陰的,烏云拉上窗簾,穹頂之下灰蒙一片,室外悶熱而潮濕,是風雨欲來之相。
源柊月“你再推我一下。”
禪院直哉又一度譏笑出聲“怎么你有本事立刻把五條悟叫過來和老子打一架啊看你這比女人還羸弱的鬼樣子就推你怎么了”
說著,他又推了源柊月一把,而源柊月順勢后退幾步,原地坐下,就在這瞬間
“轟隆”
“轟”
天邊的悶雷和順發的蒼重合,迸發出爆裂般的聲響
蒼以燎原之勢,將新修的草木帶一并泯滅,禪院直哉身后的樹干只剩下半截,若不是他及時發動投射咒法躲避,他的腦袋會和樹干一樣被轟成渣滓。
他難以置信地回過頭,只見五條悟收回手,食指壓下墨鏡,朝他陰惻惻地笑了下“月子都沒坐夠就又出門欺負人了,禪院直哉,著急找死呢”
禪院直哉“”
“滿足你。”源柊月說,“人幫你叫過來了,去吧。”
甚至連老天都在奚落人,一聲悶雷過后,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落下來。
“”禪院直哉觀察了下五條悟的表情,當場能屈能伸,“今天下雨,天氣不好,下次再跟你們算賬”
剛想轉身離去
五條悟已瞬移到他身邊。
模仿著他剛才拍源柊月肩膀的姿勢,重重地拍了兩下他的后背。
“不是要打架么”他問。
這一架的結果無需多言,從大放厥詞、鼻青臉腫到落荒而逃,禪院直哉只用了五秒鐘,就走完了別人需要五分鐘才能走完的路。
十分精彩的小品,使人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