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柊月昨晚整整睡了九個小時,原本精神得能徒手挖出三里地,聽了一耳朵,頓時被催眠了。
等他們說完,他抬手做了個停的手勢,單槍直入道“各位,這些都不重要。”
咒術師們皺眉看著他,接著,只聽他說
“請問,我能通過一級咒術師評定嗎”
這下,氣氛炸了鍋。
“小子,到現在你還有心情關心評定結果嗎”在場年紀最大的咒術師吹胡子瞪眼,訓斥道,“目前總監部對你的指控,足夠你被判刑背景不明,為人不誠,心思詭譎,你以為總監部是好糊弄的嗎調查團此次前來,是給你機會,再不好好回答問題,休怪老夫不客氣”
源柊月打哈欠,懶懶散散道“哦。”
“”白胡子老頭惱怒,“你”
“勝田先生,稍安勿躁。”忽然有人開口打圓場,“年輕人,心高氣傲一些是難免的,不必與后輩計較。而且,這件事尚未蓋棺定論。”
源柊月抬眼打量那個遞臺階的人。
哦豁。禪院直毘人。
這老東西為什么會混進調查團
禪院直毘人是為了源柊月來的。
炳所剩不多的咒術師忽然遭到暗殺,很難不聯想到那個叛出家族的人身上去,再一調查,他發現禪院直哉陽奉陰違,偷偷將源柊月考核造假的證據提交給了總監部。
顯然,又是禪院直哉主動招惹,人家老子來替小的出氣了。
而禪院直毘人也成功被自己的兒子氣暈了。
哪怕無法拉入己方陣營,也絕不能把源柊月和禪院甚爾推向五條家,這么簡單的道理,他的長子怎么就不明白
所以只好由他來補救。
絕對不能助長五條家的囂張氣焰。
調查團的成員,主要由總監部派
出的咒術師組成,那些人見禪院家主親自跑一趟,自然愿意給他這個面子,源柊月還沒來得及說第一句話,禪院直毘人先接過話茬,成為會談的主導者。
禪院直毘人主動提起他為咒術界做過的貢獻,比如星漿體一事,將他這些天來的拒不配合描述為受了委屈心里有氣,讓大家別和一個孩子計較,春風化雨地消解矛盾,將這次調查糊弄了過去。
源柊月“”
可他只想要通過一級評定,想問這些老登要個明確的說法。
這死老頭。
死老頭比他兒子到底是像話一些,起碼態度親和,臉帶笑意,有點人樣。
社交手段比禪院直哉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調查團的人都離開了,整間和室只有禪院直毘人一個留下,與他進行著塑料的談心,大概意思是說孩子你這些天受苦了,放心禪院家一定會幫助你的
源柊月嗯嗯對地不斷敷衍著,心里有些納悶,拉攏歸拉攏,禪院直毘人為什么會殷勤到這個地步
他甚至要懷疑這老登是否從某種渠道得知伏黑惠的存在,想到他白嫖一個十影。
接著,他聽到禪院直毘人意有所指地說“血緣關系才是最牢固的紐帶,說到底,都是一家人,只有家人之間才會無條件地互相幫助。”
源柊月“”
他真知道了
不可能。明明已經把消息嚴密封鎖了。
禪院直毘人目含期待“你能明白吧,源君”
“我明白。”源柊月大腦飛快轉著,但他不可能輕易暴露自己的視角,把對方的廢話重復一遍,“關系再好的朋友,也可能互相背叛,但家人之間以血脈相連,才是最牢不可破的。”
“哈哈哈哈哈”禪院直毘人朗聲笑道,“源君,你明白就好”
他喝了口茶,嘆氣,露出一種追憶往昔的遺憾表情,“甚爾君性格固執,說走就走,走得時候還鬧了一通不提了,但這些年來,家族其實也沒怪過他,他如果愿意回來”
提到伏黑甚爾了。
接下來話題要引到伏黑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