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
和一個詛咒師做朋友沒事吧
但能當面對他這么說,想必是源柊月又在這一次短短談話中,令他父親刮目相看。
于是,禪院直哉不敢頂嘴,一臉如喪考妣地目送對方到家門口。
禪院直哉“再見。”
源柊月“送人送到家啊,讓你家司機開車載我回東京。”
禪院直哉“”
好理直氣壯的要求
禪院直哉忍氣吞聲“好。”
私人轎車緩緩行駛到家門口,司機打著雙閃,侍女貼心地拉開車門,恭候貴客上車。
源柊月“你也上來,陪我聊會天。”
禪院直哉“”
欺人太甚
但他根本不敢忤逆
一路上其實沒聊幾句,禪院直哉想問的,都被幾句太極打回來。
而對方想問的,禪院直哉只能老老實實回答,像跟領導匯報工作,順帶送領導回家。
“行了,前面路口吧。”源柊月對司機說。
他在距離新據點兩個路口的地方下了車,還有一公里的步行路程。
倒不是出于隱私和保密的目的,而是減少麻煩
等他再次回到住宅,開門的果然還是五條悟,一臉不滿,開口就嚷嚷著抱怨。
“怎么這么晚”他說,“老子都快餓死了。”
確實很晚了,接近十點鐘。
源柊月“走吧,叫上大家出門聚餐。”
五條悟“他們都吃過了,就老子一個人在等你。”
源柊月從善如流“那我們兩個去。”
于是,兩人去附近的餐館,吃了頓便飯。
源柊月談起這兩天的行程,大致告訴他見了什么人,辦了什么事,以及今天和校長、禪院直毘人的交談。
其實是很反常的,按照這人的行事習慣,總是嚴密掩藏自己的計劃,時刻丟出煙霧彈,不到最后一刻所有人都不清楚他究竟藏著怎樣的底牌。
他以前從來都不主動說,哪怕問了也不一定坦白。
怎么就今天話那么密呢
不如說,這兩天都有點奇怪。
在前天晚上之后,一直很奇怪。
五條悟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種不妙的感覺,在兩人路過便利店時達到頂峰,因為源柊月抬手、從貨架上拿了一瓶梅子酒。
五條悟“你又喝酒”
“嗯。”源柊月說,“有些事要向你坦白。”
問酒精借點傾訴欲。
五條悟“”
霎時間,心懸起來了。
被拒絕怎么辦
不行,哪怕是否定的、不愿意接受的,也絕對得要到一個答復不能讓這家伙再逃避下去了。
這時也很晚了,和前天晚上一樣,是一個月亮星星都在明亮閃爍的美麗夜晚。
回去的路上蜿蜒著一條小河,淙淙水聲嘩啦啦地演奏,像有序的心拍數,五條悟忐忑了整整一路。
源柊月沿著河堤走下去,坐在青草葳蕤的河岸邊,拍了拍身邊的草地,告訴他“來吧。”
便利店送了迷你的塑料酒杯,印有梅見的字樣,旋開梅子酒的瓶蓋,倒上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