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潺潺的水流伴奏下,源柊月喝掉半杯梅酒,告訴他“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而出口的卻是“”
他張了張嘴唇,唇舌像被咒文封印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吐不出半個成形的音節,沒辦法將真相說出來。
五條悟越發不明所以。
“你要說什么”
“”源柊月換了個話題,說,“說一些你想聽的。不是很好奇我以前的事嗎”
五條悟“”
五條悟“快說。”
源柊月“讓我想想從哪里講起先說小時候的事好了。”
從姓氏開始,他的經歷注定不平凡。母族極其強勢,父親是地方家族不受寵的嫡子,于是入贅女方家中,他隨了母親的姓。
后來母親去世,經歷了一遭劫難,又被接回父親家。
在家族中結交了一個同齡人在談到此人時,源柊月想了想,勉強給他一個定義朋友。
五條悟聽出貓膩“那難道是你暗戀的人”
源柊月嫌棄“絕對不,下輩子都不可能。”
五條悟放心了“哦那就好。”
放心之余,更不安了。
為什么要忽然坦白這些
是為了某個目的做鋪墊所謂欲揚先抑是這樣吧。
五條悟一邊好奇地聽著,一邊忍不住心驚膽戰。
就著童年經歷,泛泛地聊了很多,這些并沒有受到挾制,被允許自由分享。
在分享這些事時,他見縫插針地、以第三人視角剖析自己的心理,告訴五條悟是這些經過,以及先天的個性,形成了我這個人。
是個非常糟糕的家伙,從小如此,真是抱歉。
五條悟心想“難道是想用性格糟糕這點回絕老子不可能,老子難道好到哪里去”
這鋪墊有些太過漫長了,東拉西扯地漫談一個多小時,也沒有講到重點上。
關于前天晚上的回應,五條悟還是沒聽見,也摸不準他的態度。
“還有”
聊了很久,也喝掉大半瓶梅酒,源柊月稍微有些醉了,含糊。
“我有必須做的事必須”
他抱住雙腿,身體縮著,下巴墊在膝蓋上,流露出一種相當寂寞的神色。
像是走了很久的路,旅人精疲力竭,回望過去,身后空蕩蕩,只看見天上一輪蒼茫的月亮。
被他這樣哀傷綿軟的眼神望上一眼,仿佛內臟都被烤化了,說不出半句硬話。
對方沉默了,似乎沉浸于自己的思緒中,于是恰到好處的留白,引人遐想。
應該是他想的那種意思又被冷處理了。不想面對,不想改變,所以用這種態度示人。
“”
五條悟沉默半晌,有點生氣,又有點無奈地說,“老子知道了。”
拒絕的話也不明說,光用軟刀子扎人。
太歹毒了。
誰教他這種手段的
想要得到他的偏愛,又不愿意給一個定義嗎
把他當什么了哪怕是回絕也好呢
“明白了。”五條悟說,“你希望怎樣,我們就怎樣。”
說完,他自己都有點想笑,被拒絕了還在倒貼,自稱什么最強,照樣沒骨氣。
到這個地步,反倒沒辦法像之前那樣大聲嚷嚷著斥責對方因為他看起來真的非常累,既辛苦,又可憐。
五條悟繼續陳述著他的投降宣言“你高興就行了。都隨你。”
一敗涂地的人已經熟練地開始安慰自己,就算不交往,也是好朋友,也不錯嘛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