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咒靈狀態的源柊月逐漸透明,在徹底消失的一瞬間,院子四周的空氣墻應聲碎裂。
而他那淪為容器的身體,失去意識,往后栽倒,黑色長發在空中舒展開來。
夏油杰立刻調伏出虹龍上前托載,這一瞬間很多人都動了手,連伏黑甚爾都站了起來然而毫無疑問的,踩著蒼的五條悟搶在其他人之前,展開臂膀,先一步接住他。
風忽地凜冽起來,長發與紅發帶纏纏綿綿地吻上五條悟的臉頰,他捉著源柊月的手,目光灼灼,眼底深處透著一種極其危險而可怕的執念。
對方的皮膚上,屬于兩面宿儺的深黑咒文,一點點褪色。
而屬于咒靈狀態的、他自己的那些,又正在一筆一筆地出現,油畫一樣由心口處往外蔓延,爬上鎖骨和頸側。
雙眼仍然閉著,處于昏迷之中,有呼吸,輕得像蠟燭的焰光。
“小源怎么樣”夏油杰問,“還好嗎”
小院中的其他人仰著頭,擔憂的目光投注在他和源柊月的身
上,緊張地等待著回應。
足足過了半分鐘,五條悟才告訴他們“是他回來了,還活著。”
“”
“太好了”
“那就好”
“不過宿儺呢,是死了嗎”
“”
緊迫慌張的氛圍立刻解凍,融化為劫后余生一般的輕松,洋溢著慶幸的氛圍。
五條悟落腳于屋頂,接著坐下,直勾勾地盯著懷里的人,自對方與兩面宿儺出現在空中那一刻起,視線始終未曾離開過一寸,此刻更是貪婪地凝視著。
他靠近源柊月的頸側,仿佛能聽見血管中血液涓涓流動的聲音,大動脈運作的聲響,咚咚地敲打著他的耳膜。
有溫度的身體,有心跳的人,還活著。
這條認知誕生的瞬間,使他無比欣喜,像是經歷了一場極其長久的苦旅,終于在磋磨與絕望之后失而復得。
“太好了”
五條悟埋首他的頸側蹭了蹭,像一只朝主人撒嬌的大貓咪,把肩窩蹭得軟軟的。
“哈。”
他喉嚨里發出斷斷續續的低笑,情緒像漲潮的河流,逐漸溢出來,嘴唇在顫抖,聲音越來越低,聲線也跟著抖,每個字咬得極其用力。
“你終于回來了”
源柊月仍處于昏睡之中,頭發被他蹭亂了,幾縷黏在臉側,他伸手去梳理那些亂發,黑發絲絲入扣地纏著他的手指,像正在與他交握。
夏油杰就是這個時候上來的。
他輕巧一躍,踩著瓦片,三兩步走到五條悟身邊,問“小源他”
剛想要開口了解情況,然而對方極其警惕地望了過來,在夏油杰看見源柊月的臉之前,將他的腦袋按進自己的懷里,收攏手臂,往后退了一步。
是一個下意識的、保護性的動作,像是擔心寶物被居心叵測之人搶走一樣哪怕來者是他信賴的摯友。
“挺好的。”
五條悟說。
“就是還沒醒。”
夏油杰失笑,低頭靠近,伸出手“那好歹讓我看”
“不。”
五條悟冷聲拒絕,啪得一下、果斷拍開了夏油杰探過來的手,圈著源柊月的另一只手臂又緊了幾分,幾乎以一種警告的語氣,朝對方開口
“別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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