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氣笑了“你這家伙”
是護食嗎,看都不讓人看一眼理所當然地把小源當成他的所有物
他的質問還沒出口,先一步對上了五條悟的眼神。
寒冰之下,藍焰在燃燒,有種不管不顧的瘋狂。
像一只受傷的野獸,變得緊張兮兮而神經質,耳朵高高地豎起來,聽到一點風吹草動就會立刻進入伏擊狀態。
“”夏油杰愣了兩秒,“你”
有必要那么緊張嗎
給別人碰一下,也不會碎掉吧
夏油杰忽然聯想到一種驚悚的可能性難道小源的情況并不樂觀,所以不敢讓他看嗎
于是,他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喂,悟。”
“他到底怎么了。”
五條悟悶悶地說“就是睡著了。”
夏油杰質疑“那為什么不讓我看。”
霎時間,五條悟皺了皺眉,仿佛領地遭遇入侵者一般,眼神銳利幾分,化作冰棱刺向夏油杰。
沒過幾秒,他意識到是自己的緊張反應讓對方產生了誤會,不情不愿地多解釋了幾個字“沒有騙你,不想讓你碰,是因為”
是我的。我的。我的。
不許碰。不許碰。不許碰。
腦海中反反復復地重復著這幾個字,根深蒂固,動搖不得。
五條悟甚至想揪著對方的領子厲聲反問憑什么非得讓你看到不可難道你們就很熟悉嗎
這暴戾的念頭來得猝不及防且流暢自然,而他心里又清楚這是不合理的,夏油杰坦露著干凈的關懷與善意,他卻無端生出了危機感,他想帶走他,兩個人遠遠地躲到無人打擾的地方去。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念頭可似乎就應該這樣。
在摯友狐疑的質詢目光中,五條悟隨便找了個理由“因為怕你吵醒他。”
“醒醒。”
“小源同學,醒醒。”
肩膀被推了推。
源柊月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光線過于明亮刺目,金光鋪在眼皮上。
他伸手擋了擋光,先入目的是對面男人鋒銳的下頜線條,再往上,才是深挺的鼻梁、黑色眼罩與張揚的白發。
太久沒見到這個人了,他立刻被定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醒了嗎”
對方玩味地牽起唇角,露出一個笑,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似乎想借此喚回他的神智,“不要睡啦再睡的話就要錯過電影開場了。”
源柊月愕然“電、電影”
“是啊,電影,昨天說好的。”五條悟站起身,食指點了點他的額頭,“是約會哦,你提的,不會自己先忘了吧”
指腹貼在他的皮膚上,觸感很真實。
就像回到過去一樣。
“當然沒有忘。”源柊月勉力撐起笑容
,“把你騙過了嗎”
“好狡猾差點就騙過了。”
五條悟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對著穿衣鏡簡單整理了下頭發,把眼罩換成更加日常的墨鏡,催促他趕緊換好衣服鞋子出門。
這里和他們以前的家一模一樣,衣帽間里每件衣服的擺放位置依舊趁手,閉著眼睛也知道該開哪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