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維德弗尼爾這樣說,杜子初實在大松一口氣,他實在無法看著有誰借助聞闕的身體站起來,那會讓他覺得是褻瀆。
“對了,既然你多提了這么一句,那在你去繼續執行任務前,再提前安排另一件事吧。”
維德弗尼爾居然開始整理充作身體的這團煙霧,邊邊角角,整齊妥帖,妖精祖傳的強迫癥暴露無遺。
“我要你找個合適的機會,讓我與世界樹碰面。”
杜子初想到那只爬來爬去的小海兔,不由說道“那很容易,我干脆直接帶它來”
“蠢貨,多么冒犯”煙霧震怒,“你以為你面對的是什么那是偉大的杰作,跨紀元的作品我幾天前就被神于此復生,幾天來,了解越多,越是感嘆世界樹的強大。”
“加載了人格后,世界樹更是幾近完美的。要有多么強大的性能,才能跨越世界,獲取資料,甚至捕獲物品,大規模傳送玩家”
維德弗尼爾在杜子初呆滯的眼神中,一改刻薄本色,對世界樹大力夸夸。夸完,他還意猶未盡地叮囑杜子初。
“盡快,我等不及了。”
“順便一提,世界樹目前是掛在你名下的成果,哈,我才不信,它的真正創造者是誰你又竊取了誰的成果”
杜子初視線向下,沉默看向被維德弗尼爾不客氣當桌子壓著的醫療艙。維德弗尼爾的視線也向下,也看到了那個醫療艙,順便也看到了那個“剩余1”的危險電量。
大約幾秒鐘的寂靜后。
菱瞳地震
煙霧驟然膨脹伸長,緊緊勒住杜子初的脖子。
“快給這個艙充電。”
“阿啾阿啾阿啾”
跟蘇爾特一起看完煙火下山的路上,拜爾諾瑪一路都在打噴嚏,打得鼻尖都紅了,打得充滿困惑。
正所謂一想二罵三念叨,那一百呢
“怎么回事,吹風受涼了”蘇爾特把外披接下來給他裹著,接著想起什么,笑了,“好像當年我帶你
離開不落要塞的時候,那一路上,你也這樣不停打噴嚏。”
拜爾諾瑪打得淚都快出來了,看不清路,一路拽著蘇爾特的手。
“不知道現在是怎么回事,那個時候絕對是老師的怨念啊,我就那么跑了,族群課題全都不要,他得氣瘋了。”
選擇離開的時候,拜爾諾瑪其實想過有朝一日會回去的,帶著他新課題的成果,證明給老師和同族看,但是
誰也想不到,妖精這艘大船,會沉沒得如此早而倉促。
手上微微一緊,拜爾諾瑪回神,蘇爾特深淺不一的金色龍瞳正溫煦地注視著他。從這個對視中,他仿佛一下就取得了許多面對歲月變遷斗轉星移的勇氣,心情也平靜了起來。
他于是不再想那些過去,轉開視線,發現山下村中的篝火晚會也結束了,許多玩家自愿留下來,幫村民們整理場地。
也許不是完全自愿,因為拜爾諾瑪看到好幾個村民頭上頂著亮亮的藍色燈泡。
人為財死,玩家為任務亡,誰能說燈泡不是偉大的發明
看到燈泡,拜爾諾瑪忽然想起來,他好像還沒手把手教蘇爾特怎么用這件道具,只是給了他兩個試作品,簡單在他面前展示了一下。
“蘇爾特,這個任務燈泡你會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