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游戲的本質,是運用人工智能的龐大算力,構建一個全新的世界,并將玩家的意識上傳其中,再由人工智能持續運營。玩家會在這片虛擬的小世界中活動、玩耍,體驗不一樣的世界。
那么,如果,如果不浪費人工智能的算力去構建,反而用其去聯通呢
找到一個新的已存的世界,將自己的意識像玩家被上傳到全息游戲中一樣上傳,理論上講,就能實現那些文學作品中類似“魂穿”的效果。
前世的聞闕瘋子一樣地這樣想,并且更瘋狂的是,他真的借助世界樹,摸到了一個新世界。
去嗎
前世的聞闕回頭,看了一眼研究院中的傾軋、逢迎、虛偽的嘴臉,看了一眼那些假大空的項目、那些巧立名目的基金、被壓榨的普通研究員與卑劣的掛名者。
要去。
為了不再眷戀的舊世界,為了滿懷期待的新世界。
不過,將意識上傳到新世界這種瘋狂的舉動,可不同于將意識上傳入全息游戲。全息游戲的世界是完全已知的,是提前構架好的,是毫無危險可言的,而新世界全然不同。
他可能面臨被拒絕訪問、沒有落腳點、沒有附著物的情況,不如說,這些都是最可能的情況。一旦遇上這些情況,等待著他的,就是意識的慢慢消亡。
可是,研究到如今,天才如聞闕,也再想不出什么提高實驗成功率的方法,他只是凡人,做不到在另一個世界中提前為自己鋪路。
那么,再等幾年呢再等十幾年呢再等幾十年呢
萬能的時間,慈悲的時間,可否助他飛躍學術的深深溝壑,可否為他的遠航增添籌碼,可否放大一點那象征成功率的百分號之前的數字呢
并不能。
人類聞闕的生命,只有短短幾十年而已,幾十年,遠不夠他沖到終點。
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但是要去啊,還是要去啊。
又想起以前的課題了。
拜爾諾瑪回過神,他前世的了個前往新世界的課題其實是失敗的,之所以還能存在在這里,只不過是因為偶然因素,可不能把幸運定義為成功。
他的靈魂如今已在大陸上,留下的軀體,就算僥幸沒受到影響,也會被宣告腦死亡。聯邦研究院當時逼他逼得正緊,不可能發現不了,宣布他因實驗意外死亡是最省事的,還能名正言順占有他的遺產當然,這其中不包括世界樹的底層權限。
偏偏研究院居然沒有宣布他死亡,反而登記了更麻煩的離職。
為什么不登記死亡登記死亡后,就不用研究院再操心,聯邦的尸體火化程序會自動進行,干干凈
等等,他的身體
有人想保住他的身體結合之前的信息,那個稱他提前進行了離職交接的人,是杜子初,那就是杜子初想保住他的身體
這個想法只在拜爾諾瑪腦海中閃過一秒,就迅速改變了。
個人的力量如何蒙蔽聯邦研究院就算看似是個人行為,研究院的目光也一定在暗處緊緊追隨著,想從他的身體上獲得什么重要的訊息。
雖然已經是前世的身體,被人爭來奪去盯得那么緊,也讓拜爾諾瑪有些心理不適。從來只有控制狂控制別人的道理,哪有被人控制的,他打開泛光屏幕,開始迅速滑動。
他的重心雖然集中在游戲論壇,論壇之外,卻不是沒人。
應該說,不是沒海兔
三個本該無形的數據包被高高拋起,擬態成圓圓的形狀,在空中三個疊成一列落下來,然后被“嗷嗷嗷”一口氣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