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接她的話,陳熙也不在意,讓陳父驅著驢車往家走。
這些人也是欺軟怕硬。
看他們這幾天一直不還口,就越來越蹬鼻子上臉,誰家有啥不順的,就罵他們幾句撒火,沒品的很。
真要單單為陸時硯出頭也就算了,偏偏有人存了齷齪心思,她才不慣著。
院子里,準備好好謝謝夏二哥的陸時硯,剛從房內走到廊下,就聽到了陳熙這番義正言辭的話。
他本就蒼白青黑的臉色,微沉。
正抵著唇咳著,送大夫離開的夏二哥回來,看到他站在廊下,忙道“你別出來了,外頭風大,大夫都說了你地好好將養,這幾服藥先吃著,等吃完了我再給你抓。”
陸時硯沖夏二哥拱了拱手道謝。
明明剛剛還好好的,夏二哥也是聰明人,略一思索就知道他是聽到了陳熙剛剛的那番話。
原本這事他也不打算說什么的,但
“男子漢大丈夫和何患無妻。”夏二哥平日里上山打獵,身子壯,說話也豪邁粗獷“陸哥兒你也別在意,等養好了身子,好好讀書考功名,福氣都在后頭呢。”
想著妹子今日回來跟他說了一嘴陳家現在改做了辣味,生意挺不錯的。
這家人真的是,之前學他妹子賣糕點,生意不行還張揚囂張,現在生意好,往后不得更囂張了
看看,這才消停幾日,就又開始了。
夏二哥很是看不慣陳家,不單單是因為退婚的事,而是早之前他們一家總是跟他妹子搶生意,他就看不慣了。
正兒八經競爭他也不說啥,偏偏非要搞些有的沒的,讓人不齒。
看不慣歸看不慣,他一個大男人,總不好跟一個女人計較。
他是不屑跟陳熙計較的,剛剛在門口當著陳熙,他什么也沒說。
就是之前鬧得最兇的時候,他也沒多嘴評價什么,這會兒也是怕陸時硯又氣著了,那今兒日大夫就白看了,藥也白抓了,這才出口寬慰了幾句。
在他看來,這婚退了,對陸時硯是好事,陳熙那樣的脾性,也不是啥良配,只要陸時硯考了功名,還愁找不到好岳家
這般想著他又道“陳家不知道從哪里弄了個做辣味的秘方,生意挺好,估摸著日后也不會安生,陸哥兒你現在身體最要緊,先把身體養好才是正理,其他的都先往后放放,可別自己犯傻。”
并沒有生氣,只是不想被人議論尤其不想再跟陳家有牽扯的陸時硯,正要跟夏二哥道謝,聽到他說陳家現在在做辣味生意,臉色頓時一怔。
“辣味”他問。
夏二哥點頭“是的。”老天爺確實挺不長眼的。
以他對陳家尤其是陳熙的了解,這秘方不定怎么來的呢。
背后說人不好,還是說一個女人,這話他就沒跟陸時硯說,只在心里想想。
“藥我幫你煎好吧,”夏二哥又道“煎好我再回去。”
說著就要去廊下生火添水煎藥。
直到火生起來,陸時硯才回神。
“夏二哥不用麻煩,”他忙走過來“我煎個藥還是可以的,今日勞累你了,你也回去歇著吧。”
瞧他精神還好,又堅持,夏二哥便點了頭“有事讓老牛嬸去后面喊我,別不好意思。”
陸時硯再次道了謝,夏二哥這才離開。
夏二哥走后,坐在小凳子上煎藥的陸時硯,眉頭緩緩蹙起,嘴角更是抿成了一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