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呀”
“就在這看。”沈賦墨臉都冷了,剛剛還剩下的一半暖意現在也都消失無存了。
白依依本想還辯解幾句,本來這就是他讓她去看的,然后還生氣弄她,她還委屈呢。
但是她抬眼注意到對方眼里開始上攀的血色后就頓住了自己的話頭。
然后哆哆嗦嗦的說道“陛陛下吃藥了嗎”
陛下想要不犯病,就得多吃藥,這樣才能保持身體健康呀。
才不是她害怕。
沈賦墨抬眼瞧她,墨色的眼珠子此時已經黑的幾乎看不見光點了。
他很清晰的感受到了手下的那個弱小的肩膀抖動的頻率,當下眼皮都沒抬的道“藥在左邊的柜子里。”
白依依當下就屁顛屁顛的去了,甚至都沒抱怨屋里明明有幾個侍衛還要用她當狗子。
找到了藥以后她又順手從桌上捎了水壺過來,她路過溫長洲,視線卻全程看都沒看溫長洲一眼,準備好了這些吃藥必備的東西以后她就趕緊一路小跑回到了床前。
她趕緊倒了一杯水,然后將藥放在陛下身前。
“陛下快吃藥。”她聲音帶著催促。
瞧見她這副焦急的模樣,沈賦墨半倚半靠的坐起身,懶懶散散道“喂我。”
白依依
要不是眼前這人是陛下,她絕對
轉身就走
以后這輩子再也不來這里一步
挺大個男人生病自己不吃藥還撒嬌,也不丟人
白依依心里想法很多,但是她不敢表達出來,只能活躍著內心慫著外表畢恭畢敬的手把手請陛下吃藥。
畢竟這也是為了她自己的人身安全著想。
藥吃完了,水也喝完了,白依依瞧著陛下的神色也比剛剛好多了,這才壯著膽子道
“那民女回去了”
“回哪去。”被伺候舒服的沈賦墨這會說話也不冷了,姿態舒意,透著一股懶懶散散的味道。
“回家。”
“這以后就是你的家。”
陛下這話落下白依依當下心頭一個咯噔,她瞪大眼,連忙搖頭表示自己可沒有這么大的膽子,敢拿陛下的寢宮當家。
“啞巴了說話。”瞧見她那搖頭王八的樣子,沈賦墨聲音低了低,白依依連忙道“不不不。”
“不行”
“不不敢。”
其實白依依是想說不行的,但是眼看陛下的精神狀態剛剛穩定,哪里又敢說的那么死。
“朕又不是老虎獅子,又不會吃了你。”
白依依心里突突跳,她不敢接過話,心里卻暗暗嘀咕。
這吃
又不是非得是物理層次的意思。
一想到這個,她就屁股痛。
可不是屁股痛嗎,她要是真把皇宮當家了,以后還不知道要痛多少次。
誰知道陛下以后會不會一個不順心思還來打她屁股。
她在這天馬行空的想著,而跪在地上目睹了他們親親我我全程的溫長洲臉色可不見多好看。
只是他心思向來縝密,并沒有過多表露,只是從平時的愛笑變成了微微抿著唇而已。
雖然目睹了這一切,但是他心里卻還是認定這一切都不是白依依自愿的。
只不過是沈賦墨逼迫她而已。
但是盡管如此,當他聽到沈賦墨讓她將這里當家的時
候心里還是一跳。
他知道宮里那條線已經被沈賦墨殺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