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憶了片刻之前訂制的那只桃花之后,沈淺順手撐了頭提議道,“就畫一枝桃花如何”那樣的桃花太美,美到現在提及桃花,她仍舊首先想到的是那樣的花。
“一枝嗎”歌仙兼定思忖了片刻,隨即看著風箏的形狀搖了搖頭,他伸手指著風箏道,“若是在風箏之上繪制,可能過于單調了。”
沈淺順著歌仙兼定手指的方向想了想,也覺得對方說得有道理,到底不愧是自己說過很擅長這些的文系名刀。
哎,桃花雖美,但果然還是聽聽專業人士的意見吧,“如果一枝太單調的話,那你覺得應該如何畫呢”
“在風箏上作畫,”雖然實際并沒有畫過桃花,但歌仙兼定確實很擅長畫畫,“構圖就尤其重要了,”風箏可不僅僅只是放在那里讓人觀賞的,還要放飛在空中,“太過于留白的話,等風箏飛上天之后或許就看不清了。”
沈淺覺得歌仙兼定說得很有道理,“好像是這樣,隔得遠的話要看得清確實不能太單調了。”而且真要說起來,灼灼其華也不能太簡單了。
歌仙兼定點了點頭,在思考了半晌又和沈淺探討過片刻之后,紫發的打刀終于提起筆來開始仔細的繪制。
他畫得很認真很專注,一雙眸子瞬也不瞬的盯著畫紙,連表情都跟著變了,那是對著特別喜愛的事物才會有的特殊神采。
就此陷入某種文系堅持的紫發青年一筆一畫細細的勾勒著桃花的輪廓,就仿佛那是至關重要的事,半晌都沒有抬起頭來。
歌仙兼定畫得很慢,和泉守兼定開始還能坐得住,再多過一會兒就開始有些坐立難安了,“還沒畫完嗎還沒畫完”怎么這么慢啊,“啊啊,有點無聊啊”
作畫的風雅刀劍被迫停下手里的動作,抬頭看了一眼叫著無聊的和泉守兼定,有些不滿的道,“怎么會無聊,就安靜的坐著感受季節的流動,不是很風雅之事嗎”
“哈”和泉守兼定臉上的表情充分表明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對于一把更注重實戰的刀劍來說,要理解文系的風雅實在還是太難了些。
正望著門外的庭院發呆的沈淺轉過頭來就是笑了,她覺得讓和泉守兼定等著歌仙兼定繪畫也確實是太為難他了。
畢竟雖然都是之定所做的名刀,但逸話傳說不同,由此顯形的付喪神也有巨大的差別。甚至,同一刀匠打造的刀,也可能是天差地別。
“和泉守兼定,你先去忙其他事吧,這里暫時看來也沒什么需要幫忙的。”審神者笑著開口給了和泉守兼定一個下去的臺階。
和泉守兼定聞言反而有些遲疑,“沒什么需要我幫忙的了嗎”他是應審神者的要求來幫忙的,現在風箏好像還沒做好,他好像也不能這樣一走了之。
只是現在就這么等待之定畫畫又無事可做,實在是有點無聊了。
“嗯,暫時沒有了。”沈淺看和泉守兼定的樣子就知道他是真的坐不住了,她大約也是能明白這種無聊的,“你還有什么事就先去忙吧。”
“那好吧,”和泉守兼定見審神者這里確實沒什么其他事,他對繪畫什么的又完全不感興趣,起身的動作倒是完全不慢的,“那我就先走了,下午還要出門遠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