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沈淺把竹片放到一邊,又繼續裁紙,“重要的就是一個平衡問題,左右的平衡,還有頭尾的平衡,如果不平衡的話風箏就會往一邊偏了。”
她說著就裁好了風箏的主要部分,“這樣應該就可以了,接下來就要做其他的部分,然后還要裁一下竹片的長短。嗯,麻煩你們兩人了。”
在沈淺的分工下,三人一起動手,一個簡單的王字形風箏很快就成型了,只是看著這樣簡陋的風箏,歌仙兼定怎么都不太滿意的,“就只是這般模樣”
沈淺可不覺得有什么不滿意的,她把風箏往歌仙兼定那邊推了推,“現在看起來是簡單了點,等畫上畫就好看了嘛,來試試唄。”
歌仙兼定臉上嫌棄的表情就沒下去,只是在審神者的動作下還是勉強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希望真的像她說的那樣。
只是提起筆,又有些猶豫,“雖說是要畫符合時令的東西,但到底要畫什么呢”好像一時之間門也沒什么特別心儀的東西。
對于這種事和泉守兼定是事不關己的,“隨便畫點什么都行嘛。”然后立刻就換回了歌仙兼定不滿的一眼,“這樣太不風雅了。”
沈淺見狀又是好笑,“要不然,就畫桃花吧。”歌仙兼定聞言轉過頭有些疑問,“為什么是桃花”符合時令的事物不是很多嗎,在日本刃的眼中桃花并不是最具代表性的。
審神者抬頭看了看因為屋門敞開而能看到的天空,嘴角便是掛上微笑,“人間門四月芳菲盡,本丸桃花始盛開,”她看向紫發的打刀,笑容幾乎晃花對方的眼睛,“迎風飛舞的桃花,不也很好。”
“不錯啊,”和泉守兼定對于這種事完全是無所謂的,既然審神者提出來了就立刻表示了贊同,根本就沒有多想,“就畫桃花吧,桃花聽起來不錯的樣子。”
怎么看黑發打刀的提議都不具有參考性,只是隨口一說,歌仙兼定在看了他一眼之后就將視線轉回了沈淺這邊,隨即點了點頭,“這樣的話,那就畫桃花吧。”
“好啊。”沈淺笑彎了一雙眼睛,雖然其他花卉或許也不錯,但桃花對于國人來說還是不同的,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桃花美就美在那種生機勃勃的春色,“想想就覺得很美。”
歌仙兼定拿起一只筆,只是在片刻之后又重新放下,微微皺眉思考起來,“桃花該畫成怎樣才適合呢”
他沒有畫過桃花,雖然并不是不知道桃花的模樣,但怎么下筆還需要斟酌。在愛好風雅的文系刀劍看來,既然是要畫,當然是要畫出符合自己風雅之畫才好。
否則只是隨便下筆亂畫的話,豈不是辜負了審神者的期待,那也實在是太不風雅了。于是在決定好畫什么之后,歌仙兼定反而是陷入了沉思。
沈淺就像她自己說的對繪畫沒有什么研究,她從小到大畫過的所有畫,幾乎都是在美術課上。不過說到桃花,她倒還算有自己的心得,并非一無所知。
就因為春日里不經意的一瞥動心,不久之前,她特意訂制了一只非遺手工的桃花,特別貴的那種。
當時,她還和對方討論了很久如何才能更美的表現桃花的夭夭之態。畢竟,那只是看似簡單罷了,要美到自然而然就絕非易事。
好在這枝桃花貴也是貴得物有所值,最后到手的時候,掀開盒子的那一瞬間門,沈淺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初春的枝頭,那一枝桃花迎風初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