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澄若無其事地收回了手,溫向儀睨了她眼,毫不客氣地抱了上來,讓她純白的西裝沾滿了宋澄的熱汗、氣息和味道。
宋澄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反射性接住懷里的人,微一低頭,鼻間滿是溫向儀的發香。她把人往上掂了掂,抱緊了些。
溫向儀很受用,放松了任她施為,比賽造成的緊繃神經像泡進了溫水,慢慢慢慢舒緩。
“我好像越來越戀家了。”她對宋澄說,“總覺得凌關比港城好。”
決賽后,有個參觀公司總部辦公室和研發中心的安排。
溫向儀站在被光照透的玻璃長廊,帶他們參觀的研發員在介紹研發中心的結構,她聽著,卻有些分心,6月初的港城比凌關熱多了,要是宋澄和自己一起過來了,肯定怕熱。
宋澄深以為然“我也不喜歡港城。”東西特別貴,吃碗拉面都心痛。
不過她這輩子連通行證都沒辦,這份不喜歡很牽強,于是找了個理由“那邊太熱了。”
溫向儀在她懷里笑了下。
“我知道你怕熱。”
宋澄點點頭,正要說什么,忽然覺得身上不對勁,她摸索著在腰上抓到一只手,無言地對上溫向儀無辜帶笑的眼神。
溫向儀不急不忙的“看來我走的這幾天,你也有好好練呢。”
她就知道溫向儀饞她身子
宋澄抱怨得很表面“我一周五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一回來就這樣。”
“因為我一打開門你就只穿了內衣”
“”
她這是正兒八經的運動內衣好不好被溫向儀一說,聽著和她故意搞澀情一樣。
宋澄敢怒不敢言,又說不過溫向儀,直接帶著溫向
儀去洗澡了。
等兩個人都洗干凈,溫向儀如她所愿,沒力氣說什么了。
被放到床上,溫向儀難掩困倦地睡了覺。等她醒來,外出帶來的疲憊盡消,雖然身體還有點酸,但精神上已經神清氣閑。
身邊是空的,之前陪她一起睡下的宋澄不見了蹤影。
家里很干凈,每天都有阿姨打掃,溫向儀赤著腳下床,走到房間門口,又回來把鞋穿上。
要是不穿,宋澄肯定會發現,她倒不會說什么,只會讓她去沙發上椅子上坐著,然后自己回來給她拿鞋子。
其實,以前,溫向儀從來沒有赤腳走動的習慣,這在溫家是不體面的,也是絕不該出現在她身上的。
和來自誰的規訓無關,更像是溫向儀的自我約束。
她第一次在家不穿拖鞋是什么時候
溫向儀回憶了下,竟然想不起來具體的日期。
那天太普通了,她只能確定宋澄在自己身邊,大約太愜意,她懶懶散散地拋棄了拖鞋,足尖觸地,接著是整個腳放下來。
木地板微微透著涼意,踩上去的感覺很自在,像初夏落了場小雨。
宋澄回頭看到她的行為,像目睹一場惡作劇不可思議地發生在她身上,瞳孔微微放大的模樣有點可愛。
但緊接著,溫向儀的雙腿就被宋澄抱了起來,放到她自己的膝蓋上。
“地上涼。”
宋澄正著神色耐心地教育她,手輕輕貼她的腳心,像在測試溫度。
竟然有被宋澄教育的時候,溫向儀想著,怕癢地縮了下小腿,被宋澄捉住腳踝
后面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溫向儀穿好鞋子,走出房間,找宋澄。
宋澄在客廳打游戲,這是全家視野最開闊的地方,出了臥室門轉過彎便一目了然。
像是怕溫向儀起床后找不到她,宋澄總是待在很好找的地方。
“醒了”
溫向儀看了眼外頭的天色“嗯。我睡了很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