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芮卻依舊平靜地對守門人問道“其實你也根本不懂那個陣吧你連普通卦象都看不出,又怎么會懂陣法。所以到底是誰教你擺的這個局,又是誰給了你能掩蓋煞氣的符咒是他指使你進來毀掉這個祭臺的嗎”
她說完這段話,四周鴉雀無聲。
守門人似乎被她一串問題問得有點懵,開始猜想她到底知道了多少,是不是哪個知情人派來攪局的,一時間沒有回話。
溫芮笑了笑繼續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你身上應該有高人給你的符咒吧,或是什么別的魂器。不然你殺了這么多人,身上一定沾滿了怨氣和陰氣,別說普通玄師一眼就能看出,這里所有被你害死的惡鬼都不會放過你。而你寧愿涉險也要進來地窖,是因為有人指使你來毀掉這個祭臺吧”
守門人聽得不耐煩了,用槍口對準她猙獰笑道“等你也做了鬼,自己去問他吧。”
可這時駱鈺卻突然上前一步,擋在溫芮身前道“她剛救了我們的命,我不會讓你殺她。”
守門人一愣,隨即笑得更加開心,道“放心,我給你們準備了很充足的子彈,你覺得你能擋住多少槍”
駱鈺舉起胳膊“雙手雙腳,應該還能擋幾槍。”
守門人一愣,隨后審視著駱鈺,好像在看一塊上好的、待屠宰的肉,目中射出渴望的精光“好,待會兒我會先射你的四肢,死不了,但會很疼。等我殺了他們,再來慢慢折磨你,讓你知道當英雄的代價。”
溫芮聽到這話,似乎徹底被激怒了,突然大聲喊道“那一家三口呢你是怎么殺的他們怎么把他們折磨成惡鬼的,你敢不敢說”
守門人此刻已經被刺激的雙眼發紅,又往前走了一步,邊拉動保險栓邊喊道“沒錯,是我殺了他們。那個男人根本不堪一擊,倒是女的比較麻煩。我殺她兒子的時候,她根本只剩一口氣了,竟然還能爬起來想攻擊我,給我脖子上抓了一大道血口子,不過后來我在她臉上劃了很多刀回敬她”
他剛說完這句話,突然聽到背后傳來一聲凄厲的悲鳴,手臂忍不住抖了抖。
溫芮翹起唇角,突然對著他身后道“你們都聽到了吧現在,你們可以報仇了。”
她的語氣和眼神,都讓守門人無端端一陣惡寒,好像她早就等待著這一刻。
他立即想要開槍,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霎時間,三道狠戾的鬼影同時纏上了他。
比較矮小的那個抱著他的腿撕咬,另外兩道則爬上他的肩,纏住他的手臂,輕松就將那柄槍口對準了他自己。
守門人前所有未地恐懼了起來,他渾身劇烈顫抖,不甘地喊出聲“怎么會這樣你們都不怕我身上的禁制嗎”
溫芮冷冷一笑“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沒有人能逃脫掉天理。”
漆黑的槍口對準眉心,讓守門人絕望地閉了眼,可讓他意外的是,那槍響并沒有到來。
他睜開眼,正好看見自他肩上倒吊下來,那個男鬼慘白的臉。
由于殺了太多人,那張臉他已經有點忘了,可他看到男鬼咧開嘴,嘴角直裂到耳后,一字一句說“你以為,我們會讓你死的這么輕松嗎”
然后它伸出手撕破守門人的衣服,利爪般穿透他的皮膚,開始將他背后的皮膚一點點往撕扯,慢慢從血肉上剝離。
守門人不知因為痛疼還是恐懼,立即發出凄厲而絕望的慘叫聲。
沒錯,那道護身符是被畫在他背上皮膚上的,所以他根本不擔心會失效。
他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叫“你們這種低級魂體,怎么敢動大師的符箓,你不怕灰飛煙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