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在他面前凄然一笑“灰飛煙滅,你以為我會在乎嗎”
然后它依舊保持著很慢的速度,一點點把他背后那張皮往下撕,隨著守門人整個后背變得血肉模糊,那男鬼的影子也越來越淡
當男鬼終于將守門人背后,整片畫了符箓的皮膚撕開,它的魂體仿佛燒得全是黑煙,可他寸步不讓地纏著守門人的身體,不讓他有逃脫的機會。
禁制解除后,整個地窖仿佛都在震動。
大陣再也壓不住沖天的怨氣,惡鬼們爭先恐后地鉆了出來,惡狠狠沖向那個令他們痛苦的根源。
“糟了”趙一程皺眉大聲喊“快走”
看呆了的玄師們這才爭先恐后往通道處跑去,那扇門被從外面鎖住了,還好有駱鈺飛起一腳,立即就將門給踹開。
看著趙一程沒藏住傾佩的表情,她輕輕一笑“回去告訴你師傅,女人到底能不能當玄師。”
當玄師們都跑了出去,駱鈺才發現溫芮并沒有跟上他們,連忙回頭去找。
然后她看見男鬼的魂體在烈火中漸漸變成黑煙,在消失的最后一刻,他好像把什么東西交給了溫芮。
溫芮點了點頭,對正在痛哭的女鬼和小鬼道“跟我出去,放心,那個人造的孽,一定會以百倍的方式償還。”
在離開地窖的最后一刻,她望著在地上掙扎的守門人,冷笑了聲道“好好享受吧,屬于你的審判。”
地窖門關上的那一刻,仿佛從地府里爬出的惡鬼們,立即將守門人團團圍在中央。
沖天的怨氣和煞氣形成巨大的黑霧,然后一層層鉆進守門人的皮膚里,讓他整個人都被黑氣填滿。它們纏著他不讓他死去,一寸寸撕咬著他的皮肉,讓他必須清醒地接受著無休止的折磨,無望的痛苦
如同它們曾經遭受的那樣。
溫芮剛從通道走出來,抬頭就看見駱鈺抱胸站在一旁,望向自己的目光充滿探究。
她沖駱鈺露出個堪稱和善的笑容,正想往前走時,突然聽到駱鈺問“你把那三只鬼帶在身邊,其實就已經計劃好了這一切”
見溫芮停下步子,她又問了句“你和它們談什么條件了嗎你想得到它們的什么東西和鬼做交易,你不怕會反噬嗎”
溫芮轉身看她,判斷她這句話里的復雜成分。
過了一會兒,她才嘆了口氣道“與其關心我的事,你不如去問問那個趙一程,為什么武家要在今天參與這件事,為什么他能在我們之前找到那個地窖”
駱鈺一愣,隨即脫口道“可他們自己也被困在哪里,差點死了。”
溫芮歪頭笑了笑,道“也許他并不知道背后的真相,只是奉命辦事。”
駱鈺被她提醒,一時間覺得背后發涼。
所以究竟是怎樣的秘密,讓武家寧愿犧牲他們最以引為傲的弟子,也必須要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