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小哥兒才幾個月,離不得人,家中又在守制,想著過年的時候來總不好,不如等明年再上門請安也不遲。”馮氏甚至寒暄幾句還表示要走。
有個性不圖什么的人,別人反而更遷就你,若薇心想還真是這樣。果然,曹氏還留客了,“你難得上門一趟,我讓人去問問太太那里,若容夫人走了,咱們直接過去就是。”
論年紀曹氏不過二十出頭,也有個女兒,正愁沒個孩子,她也想打聽一下馮氏怎么五年多沒動靜,一下就一舉得男,不知道有沒有什么偏方什么的。
馮氏見狀笑道“這樣就麻煩大奶奶你了。”
“三嫂外道了。”曹氏道。
做娘的談起兒女經沒錯,若薇就聽馮氏道“就是我家薇姐兒,她兩歲的時候頭上長小紅疙瘩,小孩子不懂,一個錯眼不見就抓的滿頭是血,流兩刻都不止。你猜后來是如何就是她喝牛乳喝多了,后來停了就好了。”
曹氏欣喜“三嫂真是幫了我好大的忙。”說著又著人把女兒抱出來,把發絲兒掀開給馮氏看。
馮氏看了看,才道“就是這個樣子,紅色的硬疙瘩,摳出來都是血。若有喝牛乳的習慣,先停一陣子,辛辣的、零嘴兒也戒了。只是冬天洗頭容易著風寒,還小心保暖,實在不行,還是找大夫拿藥膏。”
若薇摸了摸自己的頭,難怪娘隔兩日就一定要替她洗頭發,原來是因為出過這事兒的。甚至娘自己懶得做家務,但是把她每日都搓洗的干干凈凈的,家里的澡豆子開銷最大。
曹氏的女兒叫芳姐兒,五歲大的年紀,正自己拿著九連環在玩兒。提起女兒來,曹氏發愁“近來開始讀書了,卻把性子越發讀的安靜了。”
“倒是發愁我這個女兒性子野呢,別看在這里坐著文文靜靜的,其實在家混完。”馮氏笑著搖頭。
若薇意識到娘其實在為自己能不能入杜家女學探口風,可能她發現曹氏和她還算投契,所以有意點出來。
但曹氏哪里聽不出來馮氏的意思,但她絕對是要拿架子,演馮氏伏低做小幾番求情的,所以只是淡淡的,又有丫鬟說容夫人剛告辭。
曹氏帶著若薇母女一起去見杜老太太,只出去時和容夫人一行人打了個照面,若薇看了她們一眼。
這位容夫人比印象中年輕,現在雖然只是推官的夫人,但她丈夫年輕有為,兩榜進士,她本人更是出自華亭名族傅氏,其父曾為國子監祭酒,故而看著有幾分高傲。
前世她被宋家悔婚后,容家花轎正好進劉家門。都說她命薄,不僅被悔婚,還被繼母送進宮中。她也沒讓繼母好過,封妃后送了一條白綾給繼母,那繼母臨死前攀咬了好幾個人,其中就有容家的親家封家,說封家怕她吃回頭草再和劉寂結親,所以故意賄賂采選太監,把她堂堂官家女送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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