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養的價格包含代替照顧和給予反饋的價格,肯定比動物的原價要高,”后面有工作人員笑著補充,“但實際上,很多想要帶走動物的認養人給出的要更多。”
也就是會主動打錢。
他們分明只在認養時收一次費用,后期的一些場館維護靠的是賬號宣傳與周邊販售資金,雖然不多,但也能維持收支平衡。
然而,可能是一次次發視頻,發狀態,聊起動物們的日常生活就些認養人就認為得額外打賞工作人員。
即使程彩在賬號上聲明照顧動物是他們的本分不需要后續給錢,而且工作人員的工作會定期輪換,并不固定,但還是擋不住有人打錢。
除此之外,只要是認養人來學校看動物,線下就會忍不住花錢消費,可能是覺得來都來了,總得帶點什么。
所以他們的資金還算寬裕
“但再這樣下去,我真要覺得其實小動物是我們手里的人質,我們扣著讓人家交錢了。”
所以小動物們該怎么辦呢
鸚鵡們的壽命都很漫長,有些鸚鵡隔著禽鳥館的玻璃認出了楚聽烏,飛到玻璃前方用爪子敲了敲,當做打招呼,或許是因為楚聽烏身上的味道太淡,更多的小動物們其實反應不大,當做根本沒看見她。
理論上這里有四只孔雀,但兩只公的在酣睡,還有兩只在外面的草地上遛彎,包括楚聽烏認養的藍孔雀媽媽,和蛋蛋這對母子。
楚聽烏最后走到約克夏程程面前,程程依舊小小一只,但看得出來,它變得干凈,皮毛的光澤度還是略暗淡了一點它被照顧得很好,但它已經十一歲了。
健壯的田園犬可能會在二十多歲后才離開它們的主人,但約克夏是難以繁殖的品種犬,它們的平均年齡就是十二歲。而程程流浪過很久,之前也沒得到過很好的照顧它正在一天天走向生命的暮年。
這只狗的睡眠時間變得比兩年前要更長。
它原本應該住在學校保安室,因為這是學校認養的狗,但程彩來了之后,程程就在自然館里有了自己的狗窩,墊子和玩具。如今它趴在軟墊上睡覺,在楚聽烏靠近時,才慢慢睜開眼睛。
楚聽烏在程程面前蹲坐,把手臂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這條
體型嬌小的狗盯著楚聽烏的臉,濕漉漉的鼻尖抽動了兩下,又歪頭看了看她,才“汪嗚”一聲。
它爬起來,又湊近楚聽烏聞了聞,仿佛是確定了汪汪,汪汪汪”
楚聽烏知道,它聞出了自己身上五的味道,然后認出了她的臉,但小狗的聲音并不全然欣喜,還有一點“緊張”,它甚至繞到楚聽烏身后,圍著她轉了個圈,確認周邊沒有那只玳瑁貓后,又看看窗外,松了口氣。
程彩“程程是怕五也在,和獅子貓打起來吧”
這只和平主義狗狗要把爭端扼殺在搖籃里。
楚聽烏知道,程彩并沒有認養任何動物,但她上手了工作后,就接下了每天遛狗的任務。
楚聽烏摸著狗狗的下巴,突然說“你知道嗎我現在有一座牧場。”
她剛來到金城時,只有“租來的”房子,但現在她有了一座牧場。
當天晚上,五中的學生們晚自修結束后,九點多才陸陸續續走出學校,但當他們走到門口時,發現大門對面站著一個踩著滑板的人。
對方年齡不大,沒有穿校服,嘴里嚼著一根牛肉干,腳下展示著各種酷炫的滑板技巧,但根本沒低頭看,目光直直地看向學校,仔細一看卻像是在發呆。
好高級的發呆模式,常一樂吐槽。
但當她目光撞過去時,楚聽烏已經發現了她楚聽烏抬起手揮了揮,周邊有人看向常一樂,常一樂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快步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