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微笑舉杯:“景云公子,好久不見。”
劉老驚訝道:“你們認識?”
“劉老有所不知,葉長生也曾是三水鎮武院的弟子,至少能接下晚輩十招,也算實力不俗,”黃景云故意做出遺憾的表情,“只是可惜,我們再也沒有機會交手了。”
眾人紛紛看向葉長生的雙腿,若有所思,劉老更是流露出惋惜之色。
長生笑容不減:“長生只是一個鑄劍師,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已經很滿足了。能夠避開爭強斗狠,打打殺殺,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幸運呢?”
他說得如此自然,再配合著淡定自若的氣質,自有一番常人所不及的豁達和灑脫。
眾人紛紛點頭贊賞,就連只字寡言的龍海大師,眼中也滿是欣賞之色。
黃景云碰了個軟釘子,眼底的懊惱一閃而過,旋即一笑,去給其他長輩敬酒了。
宴會結束,賓主盡興,客人們各自散去。
黃景云乘著馬車,來到城南的河東碼頭。
“景云哥哥!”乳燕投林,洪曉婉撲倒在黃景云的懷里,哭得梨花帶雨。
黃景云輕撫洪曉婉的后背,安慰道:“婉兒,家父已經給京城那邊去了信,世伯不會有事的。”
洪曉婉哽咽點點頭:“我給大哥去了信,還派人去省城總督府,去找馬伯伯了。”
樓云鶴已經連夜被押往京城,洪云濤暫時關押在郡守府的大牢里。
只有給樓云鶴定了罪,洪云濤才可能放出來,他們只能耐心等待。
黃景云遺憾道:“只可惜劉敬業死了,否則從他的口中,我們興許能還原事情的真相。”
洪曉婉美眸中閃過凌厲的殺機,咬牙切齒道:“那還用問,一定是葉長生在搗鬼,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黃景云謹慎道:“根據家父分析,幕后黑手可能是郡守吳天恩,至于葉長生,不過是一個被利用的小卒子罷了。”
提到葉長生,黃景云的表情滿是不屑,還有那么一點掩飾不住的嫉妒。
雖說在劉老的壽宴上,他最后搶了葉長生的風頭,但那憑借的是家族賦予他的天然光環。
葉長生呢,一介布衣,廢人一個,卻能在壽宴上大放異彩,成為劉老的座上賓。
兩相對比之下,黃景云怎能不嫉妒?
洪曉婉一臉驚訝:“景云哥哥,你是說,吳天恩為了扳倒巡察使大人,所以策劃了這一切?”
黃景云點點頭:“郡守府和河道衙門素來不睦,吳天恩覬覦河運的豐厚油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下此狠手也是正常。”洪曉婉恍然點點頭,洪家至今掌控著兩支船隊,以及沿途碼頭的十幾個貨棧。
其中最大的一支船隊,就是和巡察使樓云鶴合作的。
這次樓云鶴倒臺,洪家蒙難,船隊肯定保不住,要被吳天恩給吞并了。
洪曉婉心頭大恨,恨聲道:“就算葉長生是個小卒子,也不能輕饒了他。”
黃景云笑道:“你跟一個廢物較什么勁,我還指望他把空靈之劍鑄造出來呢。”
洪曉婉晃動香肩,撒嬌道:“你就惦記著那把劍,惦記著比劍大會的大三元,一點也不體諒我。”
“我怎么會不體諒你呢,”黃景云淡淡一笑,“放心吧,拿到空靈之劍,葉長生隨你處置,然后咱們就……”
說著話,黃景云溫潤的大手滑進洪曉婉的衣衫,輕輕揉捏了起來。
“景云哥哥……”洪曉婉嚶嚀一聲,軟軟倒在黃景云的懷里,滿是任君采擷的嫵媚。
美人入懷,黃景云雙眸精光閃動,卻在想著那把空靈之劍。
一想到在即將開始的比劍大會上,他拿著傳說中的這把劍,大放異彩,一騎絕塵,他的心頭就一片火熱,目光變得灼熱無比。
空靈之劍,本公子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