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前看出左元義的不快,呵呵笑道:“殿下,那些個修行中人,但凡遇上了所謂的寶貝,哪個不是見獵心喜?葉長生舉辦拍賣會,不過是投其所好罷了,等拍賣會結束,那十二座玉雕花落各家,還不是一地雞毛?”
左元義臉色稍緩,忽然想到什么,開口問道:“對了,幾天后,就是葉長生和公孫康的對決之日,城中輿論如何?”
“密諜司來報,幾乎沒有人看好葉長生,不過葉長生畢竟是咱們公國的人,還是有一些支持者的。”
左元義陰沉道:“愚蠢,不過是一場普通不過的對決,和國別又有什么干系,這幫人真是吃飽了沒事干,整天瞎操心!”
陳前點頭附和道:“老奴已經派人申斥了一些官宦子弟,北海王也約束了他手底下的人,據說刑部搜集到的葉長生歷年來的罪證,還有在京城犯下的罪狀,都已經堆成山了。”
左元義自嘲一笑,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會在對待葉長生的態度上,達成了默契。
這不能不說是一個諷刺。
“九風行省那邊,有什么動靜?”左元義不動神色問道。
九風行省是葉長生的大本營,北海王的人收集葉長生的罪證,那么可能瞞得過地方官員?
他既然已經決定放棄葉長生,就絕不能允許九風行省那邊的官員,還和葉長生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區區一個六安郡,一個三川聯盟,左元義還不放在眼里,分分鐘就能給滅了。
但葉長生的勢力若是遍及整個行省,那么葉長生的死,勢必會引發一場動蕩。
而局勢的動蕩,卻是左元義現在最不能容忍的。
陳前自然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想了一下,謹慎道:“殿下,畢竟發酵的時日太短,那邊的官員還沒反應過來,還沒有人遞上折子。”
左元義不禁冷笑:“連總督彭子芳都沒有遞上折子,也就是說,他們都在觀望了?”
陳前呵呵一笑,不敢回話,卻是默認了。
問劍堂的崛起不過這兩年,而葉長生被人所熟知,也不過在這一年。
不管是問劍堂還是葉長生,根基都沒有站穩,影響力也不過在六安郡一個郡城。
但奇怪的是,今日密諜司從各地傳來的密報中,九風行省那邊,卻是安靜得有些詭異。
地方官員素來是嗅覺最敏銳,最懂得聞風而動的一群生物,他們不可能探查不到太子殿下對葉家態度的轉變,又怎么會一點表示都沒有呢?
是他們變得遲鈍了?
還是說,葉家的影響力遠比想象中還要大,以至于他們不敢在第一時間作出表態?
主仆二人沉默之時,一位密諜司的官員通稟后進入書房,大聲稟告道:“殿下,剛剛得到消息,公孫康以榮耀聯邦皇室的名義,向葉家驛館討要了一張拍賣會的邀請函,另外,”
左元義一臉驚異之色,看向欲言又止的官員,冷聲問道:“另外什么?”
“另外,榮耀聯邦的蘇氏皇族也來了,同樣以皇室的名義,參加拍賣會,此外,還有神鷹公國,白馬公國,天風公國,雨林公國的皇室,也都派人來了!”
“什么?!”左元義再也坐不住了,騰地站起身,一臉震怒地看著稟告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