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來,葉長生參悟儒家大寫意,所的匪淺啊。
紫霞宮的太虛真人也是心中贊嘆,他注解過的《南華真經》,看來葉長生沒少讀。
純純常常,乃比與狂,葉長生對逍遙之境的領悟,又加深了啊。
斷崖之外,鄰國的幾位特使看著葉長生追著蒙獒亂打,神情顯得極為肅穆。
云龍公國出現這樣一位少年天才,對他們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如果只是單純的修行天才倒也罷了,如果只是榮耀聯邦最年輕的鑄劍大師倒也罷了,可這兩個身份疊加起來,那就非同小可了。
尤其是天風公國的特使,臉色更是陰晴不定。
一人以興邦,天風公國便是最好的例子。
當年天風公國的崛起,要歸功于強大的天風鐵騎,正是有了這只所向披靡的騎兵,在過去的數十年里,天風公國才把云龍公國打得抬不起頭來。
而天風鐵騎的組建,則要歸功于天葉山莊。
隨著葉長生的崛起,隨著三川葉家的紅葉山莊的崛起,云龍公國是不是也會復制天風公國的崛起之路?
只可惜,葉長生羽翼已成,已經不是他們隨便能殺的人了。
就在不久前,葉長生收到榮耀聯邦兩大皇族的邀請,他將代表云龍公國,參加聯邦鑄劍大師的交流大會。
有多少人正充滿好奇和期盼,想要一見這位聯邦最年輕的鑄劍大師。
試問在這個時候,又有誰敢向葉長生下黑手?
況且,葉長生和儒釋道三方勢力都有交情,在沒弄清葉長生的背景之前,怕是修行勢力的人,也不敢輕易找葉長生的麻煩。
否則的話,陀阿法王所在的火云寺乃至烏烈國,根本無序通過一場公開的對決來對付葉長生,他們早就私下里弄死葉長生了。
……
云龍宮,御書房的書桌前,蘇蕓一襲月白色長衫,臉上蒙著面紗,正拿著一份卷宗,認真地翻閱著。
他的對面,國王左元義不禁心中驚嘆,不愧是蘇氏皇族出來的人,不愧是天野王的女兒,只是這份鎮定自若,就不是常人比得了的。
慈福寺后山的戰況,密諜司一刻鐘一報,左元義聽得揪心不已,心浮氣躁,恨不得親臨現場。
然而自始至終,蘇蕓都保持著淡定,仿佛在參與對決的那人,隨時都有可能敗亡的那人,和她沒有一丁點的關系。
然而怎么可能沒關系呢?
蘇蕓跟隨葉長生進城后,幾乎每日都在奔走密談,所作所為,都是在為三川葉家,在為葉長生鋪路。
左元義甚至有些嫉妒葉長生,當初要是有一位蘇氏皇族的嫡系為他奔走,他又何至于步步艱辛,夜夜忐忑?
“報!”
御書房外,密諜司官員再度來報,“陛下,葉長生被蒙獒重創,形勢危急!”
什么?!
左元義騰地站起身來,雖然早有心理準備,臉色卻還是蒼白起來。
砰!
厚厚的卷宗扔在書案上,蘇蕓紅著眼圈,一陣風般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