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和血水,一骨碌向外冒出來,三角眼發出一聲慘叫,凌空飛起,還沒等摔到地上,就被一只手揪住了頭發,向外拖去。
院落的七八個大廳中,禮儀官和接受培訓的人們,聽到慘叫聲紛紛走到門口,不禁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三角眼的禮儀官,被葉長生在地上拖著走,一路亂瞪著腿,哇哇亂叫,嘴里吐出一片片的血沫子。
他們早就知道三角眼負責的那幫人,來自云龍公國的三川葉家,再看到葉長生的一頭白發,哪里還猜不出葉長生的身份。
白發長生!
聯邦最年輕的鑄劍大師,葉長生!
在東都的地盤上,竟然還敢這么囂張,果然是過江龍啊。
再看那些試圖阻攔葉長生的士兵們,還沒到近前,便一個個東倒西歪,仿佛喝醉了一般,最后噗通噗通摔倒在地上。
一路暢通無阻,葉長生拖著禮儀官,帶著葉家仆從們,向著官衙外走去。
衙門的大門前,已經聚集了一些人,正饒有興致地看著田文秀和大錘。
年老的禮部員外郎一臉的痛心,一臉的怒其不爭,嘆息道:“想著他們初來乍到,不通禮儀,我們才一番好意,用心調教他們,哪想到,他們竟然出手傷人,真是……哎!”
恰好路過的禮部官員,冷著臉道:“果然是一群粗鄙之人,想那葉長生好歹是云龍的一等伯爵,如今看來,不過是一個暴發戶。”
恰好路過的刑部官員,冷著臉道:“我宗主國的威嚴怎能任由他人冒犯,東都律法怎能任由他人踐踏,本官不但要治他們的罪,葉長生也必須給本官一個交代!”
恰好路過的治安軍統領,冷著臉道:“為了東都的治安,末將這便回去向上官建議,將這幫違法亂紀之徒,全部驅逐出去!”
恰好路過的一位煉器師,冷著臉道:“想我煉器師公會都不敢如此猖狂,一個鼻屎大的鑄劍家族出來的人,尾巴都翹上天了!”
眾人冷言冷語,極盡嘲諷,被枷著的田文秀和大錘驚怒不已,恨不得暴起打人。
可他們卻不敢,事情已經鬧大了,他們受辱也無所謂,只希望公子能全身而退。
殺豬般的慘叫聲從大門口傳來,眾人不禁臉色一變。
三角眼禮儀官腫成豬頭的臉,從高大的門檻上蹭過去,又順著臺階蹬蹬蹬磕碰下來,最后被葉長生輕輕一甩,仰面摔倒在田文秀和大錘的面前。
禮部員外郎勃然大怒,手指葉長生,怒聲道:“葉長生,你放肆!”
一百治安軍同時拔刀,包圍了上來。
葉長生視若無睹,看向大錘:“大錘,扶田老起來。”
大錘悶哼一聲,三個木枷瞬間炸裂,他站起身來,直接撕裂田文秀脖子上的枷鎖,將田文秀攙扶起來。
躺在地上哀嚎的三角眼看著威猛如山的大錘,心驚膽戰,心里一陣陣的后怕。
難怪這個憨厚如牛的家伙會是葉長生的親隨,之前他那一巴掌要是用上全力,還不把自己的腦瓜子給打碎了?
員外郎眼睜睜看著大錘和田文秀回到葉長生身邊,氣得臉色鐵青,眼神卻不斷向著官衙的大門口看去。
不是說,專門安排了一位至尊境的高手對付葉長生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