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屑撇嘴:“切,夸我還不是在夸你自己。”
話雖如此,但看得出來,少年還是很得意。
他真正得意的是,自己的這番話,要比葉長生親口說出來有說服力多了,是他把葉長生從水深火熱中解救了出來。
精通二十一跪的老學究一臉茫然:“《三晉立國傳》,老夫怎么沒有聽說過這本書?”
楓城的少年冷冷道:“那是因為有人不想讓你們看到,我敢打包票,榮耀書院里絕對有這本書。”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向著人群中的一位青衣老者看去。
老者無奈苦笑:“書院確實有這本書,不過書中記載了趙襄子的五個兒子爭奪皇位的經過,太過血腥慘烈,而且觀點偏激,所以此書被列為**。”
眾人不禁默然,儒家的春秋筆法便是如此,自作主張的將一些自認為不好的東西刪掉或者禁掉。
但不管怎樣,楓城少年和書院長老的話,足以證實葉長生關于兩把劍的說法,是成立的。
葉長生也是松了一口氣,總算能說到正點上來了。
等眾人安靜下來,葉長生如實道:“兩把斬衣劍,一爐所出,一模一樣,鑄劍師公會收藏了一把,還有一把,曾經在我的手里。”
看著臉色發青的木青柯,葉長生笑了笑,帶著緬懷道:“當初在下年幼無知,見父親收了一把生銹的青銅劍,便偷拿著這把劍,把它給熔化了,做成兩把小刀。之后我才得知,原來這把劍叫做斬衣劍。”
“豎子安敢如此!”人群中傳來一聲怒吼,一位大胡子的鑄劍大師,目瞪欲裂地瞪著葉長生。
其他鑄劍師們也是心疼不已,刺客列劍排名第一的斬衣劍啊,唯二的珍品啊,竟然被這熊孩子給毀掉了。
可惱,可恨!
這不是重點好吧。
葉長生瞄了一眼大胡子,繼續道:“所以呢,我從小就了解這把劍,更是把它當成了一個教訓,此后的日子里,更是無數次拿著這把劍練手。”
葉長生看向莊重,微微頷首道:“所以說,莊重大師,在下勝之不武,僥幸而已。”
莊重心中五味據陳,卻是以苦澀居多,微微向著葉長生回禮。
哪里存在什么勝之不武,斬衣劍的真品一直存放在鑄劍師公會,他在私下里,又何嘗不是多次仿制過?
要說勝之不武,那也應該是他才對。
隨著木青柯的一聲嘆息,公會大佬們和莊重的同事弟子們,眼中的光彩迅速暗淡了下來。
難怪葉長生說自己勝之不武,耍了小聰明,他從小就接觸過斬衣劍,還把劍給熔掉了,又怎么會不熟悉呢?
這肯定不能算是作弊,考試的題目是木老出的,葉長生之前壓根就不知道。
可偏偏就這么巧,比試選擇的劍,正好是斬衣劍。
當然,絕對不能說是葉長生僥幸,葉長生的鑄劍術就擺在那呢,大家都看在眼里。
而且別人都不知道的**中的內容,他卻了如指掌,這就是實力。
柳不凡和莫龍峰等人暗自松了一口氣,他們的心情就像是做了一輪過山車,快要被嚇死了。
然而這還不算完,先前控訴葉長生的那位鑄劍師,再次挺身而出,大聲道:“葉長生,那你和二王子殿下秘密傳音,這又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