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家可能有點亂稍微等我一下。”
在打開家門后,駱奕凡像是猛然想起些什么似得,先了斐今瑤半個身位,動作迅速地擠進了房門,虛掩著的大門后緊接著響起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和收拾雜物的響動。
大概過了幾分鐘后,對方帶著一個金屬質地的小盒子,有些氣喘地回到了門口,重新拉開了房門。
斐今瑤非常善解人意地頓了頓,“我不是很急,你慢慢來吧”
“沒關系,家里也沒有什么要收拾的,我就是把一些衣服收起來了,”駱奕凡平復了一下氣息,“請進吧。”
在玄關處換上拖鞋的同時,斐今瑤的目光順勢在四周環顧了一圈,房間內的擺設相當簡單,但明顯能看出生活的痕跡,唯有一點不太尋常的是,對方家里的相框都是正面朝下扣在桌面上的。
考慮到男主悲慘的背景設定,這點倒也不奇怪。
說實話就連男主有個凄慘的背景這點也完全不奇怪,畢竟這年頭十本男主小說都可能湊不出兩對完整的父母
意識到自己此刻的想法多少有些地獄的斐今瑤立刻回了回神,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眼前倒扣的相框上。
雖說揭人傷疤的確不太道德,但如果她對他為什么一個人住這件事完全不聞不問顯然更奇怪一些,因此考慮再三后,斐今瑤還是有些猶豫地問起了駱奕凡他家人的問題。
駱奕凡對此卻沒有多少忌諱,他只是有些自嘲般地輕笑了一聲,“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我唯一知道的是,他們在研究那種東西的過程中遇到了一些意外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我很抱歉。”
“你先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來吧,我有些東西要給你,”駱奕凡搖了搖頭,在伸手將一份實驗報告的復印件遞給斐今瑤的同時,他順勢轉移了話題,“這是他們過去的一些研究資料,研究的內容就是我說的那種方法,你可以參考一下。”
“能力者協會曾經考慮過要不要將這種檢測方式納入到可供人們自行選擇的檢測方案中,但后來出于成本和安全性考慮,他們最終還是選擇了將它束之高閣。”
眼看著斐今瑤對著手中厚厚一摞的實驗報告露出了一臉仿佛在看天書般的痛苦面具,駱奕凡笑了笑,“這些你可以之后慢慢看,我先跟你簡單地介紹一下吧你既然知道那種東西的存在,那你知道抑制劑么抑制劑的分類呢”
斐今瑤有些不確定地回答,“我只知道抑制劑是以效果的強弱做劃分的,沒錯吧”
“這是最基礎的種類,但事實上,除了這些基礎種類之外,還有很多特效抑制劑。”
他放緩語速,思索了片刻,“我舉個例子好了,就和病情有輕重緩急一樣,如果你只是咳嗽了幾聲,你最多只是找點咳嗽藥水喝,而不會直接想去醫院打吊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