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能力者協會的同伴看他狀態不佳地趴在桌上,還以為他在小歇,因此刻意放輕了腳步,想要從他身后路過取些資料時,一回頭卻發現原本還趴在桌上的人此刻正死死的盯著自己,因此被嚇了一跳的經歷。
可問題是,時明旭自己對此完全沒有任何印象,直到同伴有些抱怨似得對他嘟囔說你剛剛嚇死我了,在你看過來的那一刻,我甚至感覺自己被什么了不得的異種盯上了后,他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點什么。
他清楚的明白自己身上肯定發生了一些變化包括但不限于那些異常的舉動,甚至就連他的情緒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情緒變化比之前淡了許多。
但負責檢查能力者身體狀態的儀器卻沒有檢查出任何異常,負責檢查的科研人員甚至用恭喜的語氣告訴他,他體內的那只異種的狀態比之前預期的還要穩定,說明這次受傷對他的影響在理論應該可以忽略不計。
真的可以忽略不計么
無論如何,如果想要搞清楚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些什么,他唯一的選擇大概就是把諸正業找出來,再問個清楚了。
可在與他的那次照面后,諸正業便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無論是哪里的監控都沒有拍攝到對方的身影,因此,在這種情況下,一接到有關邪教的信息,時明旭便想也不想地接下了這個任務。
就算這里的事最終查明與諸正業無關,那也好過讓他一直干等著。
時明旭深吸了一口氣,收回了望向門扉的視線。
不知緣由的,那種身體與意識的違和感在此刻達到了巔峰,他近乎是用盡了自己的意志,才讓自己勉強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收回視線的一瞬,原本在他眼底隱現的金色也終于沉寂了下去。
想開點,至少他沒有像是真正的異種一樣直接撲向每一個潛在的受害人時明旭有些苦中作樂地想著。
好在,在他集中了注意力后,那種意識與身體的割裂感也再度被短暫地掩蓋了起來,好讓他更加專注于分析眼前的狀況。
眼前的這種場景如果說跟寄生種無關,那他真想不到還有什么原因能促成眼前的這幅圖景了。
跟以往看到寄生種所造成的兇案現場而本能地感到不適比起來,時明旭此刻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在給現場拍了幾張照后,他還蹲下身,毫不介意地湊近觀察了一下地上的殘骸。
兩個人是邪教內斗
當然,也有可能是第三個人干的,或是干脆是某只恰好脫離了邪教控制的寄生種的杰作但如果是后者的話,在周圍還存在著這么多可以作為目標的普通人的情況下,對方不可能一點多余的痕跡都不留下吧
時明旭沒有急于得出結論,而是靜心感受了片刻,在確定至少在他的感知內已經沒有了其他能力者或異種存在的痕跡后,他先是跟還等在樓下的警官簡單說了說樓上的情況,接著才謹慎地敲響了面前的房門。
“能力者協會,時明旭,你已經安全了。”
在一片寂靜中,門后沒有傳來任何人的回應聲。
時明旭暗道不妙,雖說眼前的防盜門并沒有被暴力破壞的跡象,但是對能力者來說,所謂的密室不過是個笑話,如果真如他之前猜測的一樣,現場還有第三個人來過的話
他來不及多想,立刻發動了自己的能力,下一刻,他便出現在了房門緊閉的室內。
眼前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