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刻,他做下了一個決定不管對方是不是醫生,他都不會再把對方當成醫生對待。
在醫院里的時候,就是因為他先入為主,把秋元秘書當成了醫生,才會發生后面那么多的事情。
他絕對不能犯同樣的錯誤
看到那人毫不在意自己,直接走出電梯,他也抬腿跟了上去。
警視廳里有好幾部電梯,只有這一部帶著明顯的英文,平時除了特別著急的時候,也不會有人輕易使用,電梯的位置很隱蔽,離安室透他們選定的會議室還有好一段距離。
想要到達會議室,要先穿過一段長廊,經過警衛課。
警衛課負責保護皇族,比普通警察更注重姿態和儀表,通常那些警察從這里經過都會覺得壓力很大,然而走在前面的男人卻完全沒有感受到異樣,推了推眼鏡,有些好奇地從打開的窗戶望了進去。
其中一間辦公室里掛著警服,制式與樓下他們看到的那些不同,是嵌著金邊的,看到那雙海藍色的眼睛閃了閃,安室透趕緊出聲“不是那邊”
為了避免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安室透連忙把他拉走。
先是摩天輪爆炸案,后來又是拳館爆炸,同一天的時間,他們還在晴空塔和米花町附近都找到了炸彈heihei為了安撫住不安的皇室,警視廳對那邊加強了安保活動。
也就是說,這幾天這一層樓都不會有人來的。
這也是安室透他們選擇在這里開會的原因。
然而沒有人在,不代表他可以亂來啊
被自己抓住的手臂傳來了微弱的抵抗力,看到對方海藍色的眼眸還望著那邊的辦公室,安室透說會議室不在那里,你不識字嗎”
被他拉住的男人可疑地停頓了一下,“我的日語不是很好。”
“是嗎我看你懟人倒是挺厲害的。”安室透加重力道,強行把他從辦公室的門口拖走了。
被他拽走的男人回過頭來,認真地望著他“我沒有,懟,你。”
有些詞他似乎不知道怎么發音,又或者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聯系上下語句想也想明白了,說話再度變得冰涼起來“是你先惹我的。”
“我有嗎”安室透一臉不承認。
摘掉醫生的濾鏡,他忽然發現這人也沒有那么可怕,相反,他還挺好相處的。
但安室透心里總覺得有點別扭,他把那點細微的別扭給壓了下去,推開其中一扇黑色的大門“就是這里了。”
坐在里面的兩人瞬間看了過來,一個是警視廳的副總監諸星登志夫,還有個是前不久才聽他說完有事要忙絕對不會來開會了的黑田兵衛。
安室透腳步一下子頓住。
他突然有種把人推進去,
自己轉身就走的沖動。
黑田兵衛還沒說什么,諸星登志夫就站了起來“您就是阿蘭斯先生吧您剛才在下面的表現我們都看到了,您真是太厲害了”
諸星登志夫一把握住他的手,似是閑聊,又似是意有所指地說“剛剛我還跟國際警察協會的同僚們通了電話,聽說您在日本休假,他們都很驚訝,還想來看望您呢”
阿蘭斯的雙手是在揭發一名國際罪犯的時候被燒傷的,國際刑警那邊經常有聯系他,今鶴永夜早就從他的通話記錄里看到了。
不過他本人嘛如今正在邁阿密度假,原本是請假去那邊看燒傷后的皮膚修復科的,畢竟是海灘圣地嘛,每年曬傷的人也不計其數。
不過度著度著,阿蘭斯就喜歡上了隔壁酒吧開的arty,已經在里面玩得樂不思蜀了。
看到他如流水般的消費單,今鶴永夜想了想,多雇了幾個俊男美女過去陪他。
他的手機里今鶴永夜也植入了攔截程序,這段時間里,只要有人給阿蘭斯打電話,就會轉到他這里。
因此對于諸星登志夫說的話,他可是一點都不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