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從來沒有來過日本,”他神色淡然地說,“對于外祖父口中的日本,我一直很向往。”
不過來到這里,不是錢包被人打劫,就是被人刁難。
安室透在后面默默補上了一句。
看他的神情實在不像是向往的樣子,黑田兵衛多少猜到了一點,打圓場說“都過來坐吧,這個時間太不巧了,原本來了很多人要開會的,現在都被電話給叫走了。”
“對對,”諸星登志夫也說,“就剩下我們兩個老頭子,你應該不介意吧”
“不介意,”今鶴永夜說,“我只是對這件事很感興趣。”
至于誰來向他說明,那根本不是問題。
更何況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件事情的真相。
黑田兵衛輕輕瞥了一眼站在門邊的安室透,之前跟安室透聊天的時候,他對這件事表現得很抵觸,收到他的眼神訊號,他以為安室透會轉身離開,沒想到對方一下子邁步走了進來。
“我來說吧。”安室透走到會議桌的最前方,拿起了桌面上的一份資料。
“稍等。”今鶴永夜微微抬手,將身上的黑色西裝外套脫了下來。
今天的天氣依舊很冷,他的外套是加厚的,認真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后手指扣住領帶打結的地方,略微調整了一下領帶的位置。
誰也沒有發現,他是在調整衣領內側的變聲器貼片。
剛才安室透抓住他的時候,藏在領口內部的變聲器也發生了些微偏移,為了避免引起安室透懷疑,他一直忍著沒去調整位置。
不過等到坐下來,衣服和脖頸之間的距離會變得寬松一些,位置就更對不上了。
在場的都是人精,今鶴永夜可不敢賭他們聽不出來。
看似調整著領帶的位置,他一邊懷念起了自己平
時喜歡的高領毛衣。
然而在其他人看來,他慢條斯理的動作卻是透著一絲不茍,淺金色頭發的男人站在深色長桌前,身姿筆挺,氣度不凡,哪怕只是簡簡單單地撫平領帶,在桌前坐下,都可以稱得上賞心悅目。
他把雙手放在桌面上,對安室透微微示意“可以開始了。”
黑色領帶靜靜地垂在他的身前,他的坐姿標準又不會讓人覺得死板,放在桌面的雙手也很自然地交疊在一起,眼神帶著強大的自信與認真。
諸星登志夫和黑田兵衛無聲地對視了一眼。
不愧是美國千挑萬選出來的發言官
“好。”安室透回神,“那么我們先從摩天輪事件說起。”
就算沒有看過黑田兵衛他們篩選出來的資料,安室透也知道里面有什么,他沒有任何停頓地就把事件復述了出來。
只不過他沒有提松田陣平是他的同期,也沒有提那個炸彈犯以前還炸死過萩原研二。
坐在會議桌前的男人一直冷靜地聽著。
直到聽到二號的代號時,他微微挑了一下眉,好中二。
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坐在會議桌另一端的黑田兵衛微微目移。
這個代號確實有點難說出口,不過當時聽到安室透報告的時候,他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起案件。
那時他還是警備企劃課的警員,曾經在一份報告中看到了那起案件,對方的犯罪手法很巧妙,如果不是連續幾次出現在犯罪現場,幾乎沒有人會懷疑他。
真正懷疑他的人,是搜查一課的毛利小五郎所以說,這個代號根本就不是他起的,是毛利小五郎起的
“就這些嗎”這時對面那人的聲音忽然傳入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