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找得到都沒關系,反正他對板倉卓和以后黑衣組織要找他開發的程序都沒興趣。
看他興致不高,安室透也不好說什么了,他給風見裕也發了消息,讓他自己留在高爾夫球場,看看能不能找那些檢察官要到奧野集團的案件資料。
到了球場外面,那個不知道是司機還是保鏢的人拿出一件寬闊的黑色大衣,披在落合的身上,在他純白的風衣被擋住的剎那,安室透心中忽然閃過了一絲極其怪異的感覺。
仿佛從心臟中傳出的異樣讓他下意識皺了一下眉頭,站在他身側的秘書說“把車開過來吧。”
他剛剛得到了消息,在奧野集團董事長離開之后,其他一些想要跟他們合作的企業收到風聲,已經在往這邊趕了。
知道自家老板討厭麻煩,他跟司機說道“換一輛車,不要開我們來的時候那輛。”
“收到。”司機立即說道,語氣像是將士收到命令一般。
這個司機不是昨晚被菊葉脅迫的那個,安室透忽然想起這件事,忍不住想問昨晚發生了什么,然而話到了嘴邊又止住了。
他現在還是私家偵探,不應該知道這么多的事。
尤其是他對落合說自己在調查的是爆炸案,而菊葉跟爆炸案又沒什么關系。
說是偶然看到的,那對方就更不會信了。
正在安室透思緒飛轉的時候,世良真純在房間里慢吞吞
的收拾著行李。
“晚飯怎么才吃那么點”赤井瑪麗走進房間,語氣帶著些許促狹,是不是今天在外面偷偷吃好吃的了”
世良真純動作一僵。
眼前忽然閃過那個白發年輕人將食指豎起放在唇上那一幕,世良真純猶豫片刻,還是沒能把見到赤井秀一的事情說出來。
秀哥有空了應該會打電話給自己的,到時候自己再說世良真純迎上赤井瑪麗的視線,隨后有些心虛地移開。
“沒沒怎么吃東西。”
不知道為什么,拿著那張優惠券很久很久,她都沒能挪開步子,跑到車站附近兌換。
等到車都來了,她才腳步有些發虛地上了車,之后恍恍惚惚地回到家中,將自己反鎖在了房間里。
秀哥,和他一樣背著樂器包的朋友,還有那個白發年輕人,在車站經歷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理解。
世良真純經常被人夸贊很聰明,還常常幫同學和朋友解決問題,然而每次遇到秀哥,她都會發現原來自己還有那么多不了解的事情。
秀哥真的好厲害交的朋友也很厲害,想起那個教自己彈貝斯的青年,世良真純悄悄抿緊了唇,最后將那張優惠券攤開,夾進了書里。
“這次可能要去倫敦住久一點。”赤井瑪麗看到她在收拾衣服,提醒了一句,“最好多帶兩套衣服。”
世良真純從小到大都生活在日本,不過赤井瑪麗經常會帶她出去旅游,倫敦也去過幾次,聽到她這么說,世良真純連忙打開衣柜,多拿了幾件衣服出來。
赤井瑪麗在她的小書桌前坐下,手臂剛放到桌面的書本上,就感覺到了有些不對。
那張優惠券是揉成了一團之后再被世良真純攤平的,優惠券用的是銅版紙,有了褶皺之后就再也恢復不到平整的模樣了,夾在書里的時候,自然會有些凸起的痕跡。
赤井瑪麗悄悄翻開書,入眼的是一張皺巴巴的優惠券,因為是反著夾的,世良真純把反面放在了上方,赤井瑪麗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立即看到了那一行小字。
筆跡清秀而瀟灑,然而赤井瑪麗在看到的瞬間,心中抑制不住地升起了一絲怪異,她不知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只好先不動聲色地將世良的書本合上。
靜靜坐在椅子上好一會兒,心中那陣古怪又危險的感覺都沒能消失,赤井瑪麗忍不住拿起了那本書。
“既然要去倫敦久一點,”她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那我們把作業也帶過去吧。”
話音未落,她最小最可愛的女兒已經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