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
今鶴永夜給赤井秀一打了個電話“你什么時候來接我”
赤井秀一接電話的速度和以前一樣快,光是看這點,根本看不出他和今鶴永夜之間有多少恩怨。
然而聽到他的話,赤井秀一卻是沉默了。
要不是電話還顯示在通話中,今鶴永夜會覺得電話那頭根本就沒人。
“嗯”今鶴永夜晃了晃手機。
電話那頭終于傳來赤井秀一冰冷而又嘲諷的聲音。
“你自己不會開車”
是什么讓他在威脅了自己之后,還敢打電話過來讓自己去給他當司機的
他就不怕自己殺了他嗎
赤井秀一眼中殺意浮現,卻聽那人聲音輕佻地開口“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有車啊”
這是吃定了他是吧赤井秀一額角一跳,咬著牙說“地址”
今鶴永夜趕緊掛掉電話,發了地址過去。
他坐在之前赤井秀一等人的那家樂器店里,大約過了二十分鐘之后,一輛黑色的suv開過來了,停在了店門口。
下車的人有著一頭柔和的金發,五官俊朗而又年輕。
今鶴永夜頓時扼腕,怎么是安室透
他從沙發上慢慢歪倒下去,就在他的身體都要橫著倒在沙發上,徹底被沙發遮掩住的時候,一只手伸過來,提起他的領子。
安室透含著笑意的臉出現在他的視線里。
“不高興看到我嗎”
“是啊。”今鶴永夜說,誰能想得到你放著頂尖科技公司的offer不要,非要跑來這里給人打工。
安室透被他充滿怨念的眼神看得笑容一頓。
默默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沒有什么地方得罪過他,安室透又放下心來。
“現在就走”安室透問。
他看了看幾乎快要癱在沙發上的白發年輕人,對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沖鋒衣,面料硬挺,顯得五官都銳利了幾分,然而衣服后面自帶的兜帽托襯著臉部的線條,又意外的讓人覺得乖巧而又柔軟。
對方暗紅色的眼睛掃了他一眼,像是在思考著什么,然后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黑色大包說“幫我拿一下那個。”
那是和諸伏景光同款的樂器包,而且就放在離他手邊不到半米的距離,安室透說“我還要開車呢。”
他才不會幫白發年輕人拿東西,來之前他和諸伏景光分析了一下,菊葉現在這么得寸進尺,說不定都是黑麥給慣的。
又是給他蹭任務,又是給他在組織里便利,現在翻臉了,活該被菊葉給威脅。
安室透不帶半
點同情心地想著。
白發年輕人幽幽瞥了他一眼,這才不情不愿地從沙發上爬起來。
然后安室透就看著他的身高突然高出了一大截。
安室透“”
他低了低頭,白發年輕人踩在一個熟悉的滑板上,一臉得意地望著他。
安室透“”
收收神通吧,安室透想,再這么下去,他都要對滑板有陰影了。
還好他們今天是直接開車去拿貨的,要是還在車站里面打轉,再出點什么事,以后他看到滑板有一個就踩碎一個。
他心里翻涌的盡是一些不太美妙的想法,然而白發年輕人的心情卻好像很好,拎上身旁的樂器包踩著滑板一溜煙竄了出去。
他熟練地停在安室透的車前,安室透心里嘆了口氣,還是用鑰匙給他開了后備箱。
今鶴永夜把自己的包和搶來的小滑板都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