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性,眼前這人是偷偷把六眼從層層阻礙下帶出來的。
這就有點意思了。
而且還省得他想辦法溜去五條家那邊看上一看。
“沒想到。”他嗤笑一聲,“能在這種地方看見。”
“這不是個拿懸賞的好機會么。現在應該漲到五億左右了吧”禪院甚爾看著面前滿臉疑惑的少女與冷眼看著他的男孩,咧開嘴笑了,“比如說,在這里殺了天賦異稟的六眼,看看五條家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果不其然,在他帶著惡意說出這樣話語的瞬間,五條悟冷了臉。
“雜魚。”男孩不甘示弱,而是抬起頭來回敬他,“能做到你就試試。”
與五條悟的反應不一樣,光之戰士倒還是很冷靜。
這通聽起來冒犯且具有攻擊性的話語對她沒有一點實際的作用。
她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開口“你說的是真話嗎你是禪院的人吧互相攻擊是不行的吧”
她隱約記得曾經聽五條家的仆從們說過御三家相關的事情。多少也知道這三個家族目標基本一致就祓除咒靈而言。
“我可不在乎那些。再說禪院和五條關系從來就沒好過,能讓關系更惡化倒更痛快。”
搞不懂。明明都是殺咒靈的家族,怎么用那么長時間起內訌。
面前這人看起來心理也挺變態的,難道是因為小時候被那樣對待過
這樣的想法閃過了一瞬,緊接著她點點頭“好吧。我知道了。”
她的回復平靜至極,像是在放松地談論天氣如何。
男人微微怔神,隨后感興趣地瞇起眼睛來看她,像是她回應了什么意外的話語。
緊接著,他沒有再客氣,而是真的發動了襲擊。
與此同時光之戰士也眼尖地伸出手來進行格擋
即使是受到對方突然攻擊所帶來的重壓與沖擊力,少女的雙腳仍然停留在原地,一步也沒有動彈。
她保持著這樣的狀態,將六眼的男孩保護得好好的,用空出來的那只手輕而易舉招架住了他的攻擊。
那看似嬌小的身軀爆發的卻是駭人蠻力。
沒有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禪院甚爾將另一只手的咒具利落狠絕地刺向她的脖頸。
只一瞬間,寒光閃過,兵器交鋒的尖銳鳴響在狹窄而安靜的巷子中回響。
少女一手穩穩抱著男孩,一手拿著不知從何處變化而來,形狀優美的武士刀,借著巧勁輕輕一挑化解致命一擊,幾乎讓他手臂發麻。
她的面容依舊留有余裕,像是在經歷一場無傷大雅的玩笑嬉鬧。
然而這樣的悠閑并沒看持續太久。
下一秒光之戰士唯一的慌張表情出現了。
因為她轉頭看了看被打斗嚇到而一股腦跑出巷子的陸行鳥。
“小黃別亂跑”
這可不是森林,這是城市
她剛想著追上它以免鬧出更大的亂子,就看見不遠處有兩個帶著手電筒的模糊身影往陸行鳥那邊走來。
藍色衣服,壞了。
長期在這附近逗留,怎么說也轉了兩年多的光之戰士心中拉響警報。
是“警察”。
是這個世界里維持這個島嶼國家治安的“執法者”。
她平常在外行動會盡量避開這些人,也是因為一旦被發現會非常麻煩。
在這個世界她并沒有合法的身份,萬一有什么說不清楚被通緝恐怕是百分百的事。
而那邊的兩名警察在看到陸行鳥沖過來時表情都呆愣住了,眼睜睜看著這像鴕鳥一樣的生物從他們面前竄過去。
其中一位反應迅速開始用對講機通話,另一位則帶著手電筒往巷子這邊移動了過來。
光之戰士下意識往巷子里躲,那邊禪院甚爾的攻擊卻先到一步。
她顧不上留有余裕還推拉個兩招,格擋住攻擊反手鉗制過去,因為慌張而徹底動了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