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普行擺擺手,道:“太白山的盜匪即將伏誅,在這緊要關頭,可不能松懈,傳令下去,酒不能喝,等到殺盡了太白山的盜匪,我再請眾將士喝酒!”
竇雄道:“可是剛才,已經有不少士兵看見了美酒,甚至還有人已經喝了一些!”
“啪!”竇普行一拍案幾,喝道:“什么人竟敢在軍中擅自飲酒?”
楊復生在一旁,嘴角微微翹起,卻不說話,隨后身影一晃,一副被嚇著的表情。
竇雄忙道:“并非有人刻意,而是在搬運酒缸過程中,不小心打壞了一缸,有士兵看見了,喝了一些。”
竇普行皺眉,什么人如此不小心?忽然看見楊復生臉色有些蒼白,急忙道:“是本將失禮,驚擾先生了。”
楊復生咳嗽了一聲,擺擺手,道:“不妨,不妨!”頓了一頓,不等竇普行開口,續道:“竇將軍,如今太白山群盜被困在山中,早晚等死。以將軍之神威,過兩日率兵出擊,太白山群盜必然丟盔卸甲來降!”
楊復生不緊不慢地先給竇普行扣了一個高帽,又繼續道:“這些美酒都是上好的酒,將士們辛苦剿匪,喝一些也無大礙。”
竇雄也是好酒之人,剛才他偷喝了好幾口,口中正饞,聽見貴客相勸竇普行,當即壯著膽子,道:“是啊,竇將軍,太白山群盜已經是走投無路,如同斷脊之犬,惶惶不可終日,只要我軍派人守好了路口,就算喝一些酒,賊人也逃不出來!”頓了一頓,又急忙道:“三軍已經知道軍中有酒,若是不給士兵們喝,恐怕會有不滿之心。”
“哼,什么人敢不滿?”竇普行冷哼了一聲,卻發現大帳里有著淡淡的一股酒味,他不由哭笑不得,這酒香味肯定是竇雄身上傳來的!
美酒是貴客送來的,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好心好意送了酒食過來,竇普行自然要賣楊復生一個臉面。想了想,竇普行道:“既然如此,傳令下去,軍中士兵沒人配給二兩酒,不可多喝!另外,今夜值夜的士兵不可喝酒,違令者斬!凡是今夜值夜的士兵,明日可以得到雙倍的美酒補償!”
竇雄聞言,心中大喜,道:“喏!”說著,匆匆退了下去。
楊復生豎起了拇指,道:“竇將軍果然帶兵有方,是楊某孟浪了,忘記軍中不能喝酒,貿然帶酒過來,的確不太合適!”
竇普行道:“楊先生不懂軍事,這個不怪先生。也罷,本將與楊先生一見如故,今夜不妨大醉一場!”
“若是如此,還請竇將軍做好安排,以免被賊人鉆了空檔!”楊復生提醒。
竇普行哈哈一笑,道:“楊先生放心,太白山群盜已經膽寒,連日來背困在山中,并不敢出來,今夜就算三軍喝醉,諒他們也不敢出來!”竇普行在楊復生面前自然不肯輸了氣勢,拍著胸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