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問題,竇普行并不愿意回答,只是打量著楊復生,對這兩個都自稱楊煥的人作出比較。
身形看起來差不多,不過臉膚色卻有差別,這個楊煥要黑一些,人也比較胖,最關鍵的是五官,此人的鼻梁要高一些,眸子也顯得深邃,看起來是個辦事沉穩之人。
難道說,他們真的不是同一個人?竇普行心中想著,打量著楊復生,楊復生臉色不變,倒也冷靜,一雙眸子盯著他,一點也不慌亂。
這更堅定了竇普行的判斷,此人真的太冷靜了,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物,不簡單。
楊復生見他不回答,冷笑了一聲,道:“看將軍打扮,是官軍無疑,我乃弘農楊氏子弟,更有衛尚書的介紹文書,將軍如此待客,莫非不怕衛尚書怪罪嗎?”
竇普行聞言一愣,道:“你也有衛尚書的文書?”
楊復生從懷里掏出了一封書信,上面火漆仍在,代表著這封書信沒有被打開過。“這封書信,本來是打算有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不過如今看來,不看這信,將軍是不肯相信我的身份了。”
楊復生說著,把書信遞給了一旁的竇雄。竇雄接過,又遞給了竇普行。竇普行搖搖頭,沒有先接信,而是站起身來走到一旁,先細細地洗了一把臉,略微帶著涼意的水刺激著他,讓他精神略微一振,精神也好了許多。
竇普行拆開了書信,不覺就是一愣,因為這封書信的筆跡以及內容他根本就是看過的!他急忙走到一旁,把昨日看過的那封書信拿出來,略作對比,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通過對比,這兩封書信的內容居然一模一樣的,剛才的感覺并不是錯覺。
竇普行慢慢踱步走了過去,道:“你這封書信,從何而來?”
楊復生道:“自然是衛尚書所給。”
“胡說!”竇普行大怒,把兩封書信朝著楊復生扔了過去。
楊復生詫異地撿起兩封書信,看了一封書信,又看了另一封書信,頓時驚訝萬分,失聲道:“這,這……將軍,這另一封書信從何而來?為何筆跡、內容都差不多?”
“你當真不知?”竇普行問道。
“我真不知!”楊復生搖搖頭。
張剛剛突然道:“少爺,莫不是前幾日那人?”
楊復生疑惑地道:“你的意思是在大興城中遇見的那個同鄉?”
張剛剛點點頭,道:“想來想去,似乎只有那個人才有可能。”
楊復生故作沉思,片刻,才道:“這么說來,似乎也只有此人才接近過我,的確可疑。”這是事先他的想好的對策,與張剛剛商議過,不然也不會配合如此之好。